家有難就要出來扶助。不然會讓賢人君子責備!他現在招募義兵,和突厥交好。都是為天下蒼生著想,志在尊崇隋朝王室……”
王伯當噁心道:“這老鬼說的大義凜然。卻是再虛偽不過。我怎麼聽著想吐?”
李密冷笑道:“想爭奪天下之輩。哪個不是假仁假義之輩。我李密或許是真小人。他們卻是個個都是偽君子,就說蕭布衣,以仁治軍。還不是想讓隋軍為他效命。進而佔據東都。圖謀中原?若說目地,和我並無兩樣。”
王伯當點頭,“先生說地極是。”
李密繼續看下去。“他說天下盟主非我莫屬,他過了知命之年,苟且殘喘而已,又希望我早日應李氏當為天子之言。然後還封他唐地就讓他心滿意足了。”
王伯當皺眉道:“先生,這老小子只撿好聽地說,沒有半分誠意。”
李密點點頭道:“伯當說的一點不錯,李淵起兵太原,不問可知,就是要取關中,如今蕭布衣和我對敵,兩虎相爭,只怕這關中真的要被這老小子取了去,‘
王伯當大恨,“先生。那我們應該怎麼做?”
李密也是皺眉。“關隴亦是不好收拾,可李淵在汾晉頗有威望。取關中地可能極大。他現在也不敢得罪我們。又指望我們一直扼住要道。對抗大隋,這才專心去取關中,既然我們暫時不能動他們。倒不如回信敷衍他們。以後如是聯盟。合擊蕭布衣才為上策!”
秦叔寶一夜無眠。輾轉反側。等到天邊現出曙色之時這才起來。先是熬藥心中卻是痛苦萬分,不知道如何是好。
現在母親並不知情。又是病重,他更是不能說出實情。不然只怕母親當場就被活活氣死。
可不說出。他胸口亦是一股悲憤之氣。打水之時。見到自己容顏枯槁。幾乎換了個人般心中麻木。想了一夜,卻還是難以決定。等到藥熬開之際這才回過神來。
先端著藥碗來到母親居住地茅草屋前。問了聲。輕輕推門進去,見到母親躺在床榻上。嘴角有著微笑,秦叔寶輕聲道:“娘,要吃藥了。”
聽不到孃親回應,秦叔寶突然有種恐懼湧上心頭,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
手一鬆,藥碗已經落在地上,‘喀嚷’摔成幾瓣,秦叔寶衝過去,顫抖地伸出手去摸了下孃親的鼻息,然後山嶽般的跪倒下來。撕心裂肺地喊聲從心底湧出,“孃親……孩兒不孝!”
哭聲有如狼嚎。激盪出去。山谷遠遠的回聲,悲慘悽驚!
第三百二十九節 迷霧
蕭布衣雖說要幫助史大奈尋找親生父親,可經過幾天尋覓,卻發現事情的複雜超過他的想像。
以蕭布衣現今在東都的勢力,不要說找個人,就算找個螞蟻都是不成問題。可經過數天搜尋,竟然音訊全無。
畫像上的男子長相尋常普通,屬於扔到人堆中找不到的那種,可偏偏雙眸炯炯,舉止雍容,讓人覺得他非等閒之輩。
蕭布衣在東都請的畫師自然出類拔萃,可見到這幅畫像居然自嘆弗如。他們雖然能描繪出畫像的形體,卻還是描繪不出畫像的神韻。
蕭布衣現在正在望著史大奈父親畫的那幅畫,眉頭緊鎖,推斷這人的來歷,現在他勉強能確定此人身份尊貴,而且性格孤傲。這實在是種很奇怪的感覺,畫師們都在討論這人的筆畫不拘一格,飄逸離奇,他卻首先感覺到作畫之人的性格。
或許這就是隔行如隔山,也或許是他和畫師的角度的確不同。
如此孤傲性格之人去鐵汗國做什麼,那時候是文帝在時,楊廣還沒有登基。這人在西域春風一度後,飄然而去,結果有個兒子,武功高強性格卻是懦弱,此人應是文采飛揚……
正沉吟的功夫,廳外腳步聲傳來,蕭布衣扭頭望過去,見到史大奈和盧老三已然迴轉。只是看到二人的臉色。蕭布衣就知道事情還是沒有眉目,安慰道:“老三,那個符平居不符合嗎?”
東都姓符地不少,這幾天的功夫,蕭布衣已經找到了三個符平居,可前兩個都是年紀不對,這次盧老三就是帶史大奈去找第三個人。
盧老三苦笑道:“那人這輩子都沒有出過河南,如何去西域?”
蕭布衣見到史大奈的沮喪,微笑道:“大奈,不要急。苦心人天不負。只要堅持,定然會有結果。”
史大奈雖是沮喪,卻心懷感激,“蕭將軍,我知道你公務繁忙,可為我竟然如此操勞,大奈不知道何以為報。”他這幾日說話多了,雖然還有些懦弱的性格,可吐字已經流暢了很多。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