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看他怎麼說?』
『我懂了,我會說得一點不露馬腳;明天早晨我先去看張太太,做得象真的一樣。我看他一定沒話可說;那時候我再埋怨他幾句,替你出氣。』『出氣這兩個字,不必談它。』
『好,不談出氣,談你圓房。』
螺螄太太急轉直下地說∶『這件事就算不為你,也不為瑞香,為了七姐,你也要趁我在這裡,請我吃這杯喜酒。』古應春終於答應了。於是螺螄太太便將與七姑奶奶商量好的計劃,一一說知;事到如今,古應春除了唯唯稱是以外,別無話說。
第二天早飯既畢,螺螄太太便催瑞香瑞得出門。這是前一天晚上就說好了;但瑞香因為一出門便是一整天,有好些瑣屑家務要安排好,因而耽誤了工夫,七姑奶奶幫著一催再催,快到不耐煩時,方始相偕登車,看錶上已經十一點了。『剛剛當著七姑奶奶,我不好說,我催你是有道理的,先要到張太太家去一趟,稍為坐一坐到阜康去開銀票。現在,辰光不對了,吃中飯的時候去了,一定留住;下半天等去了阜康,就辦不成事了。看首飾不能心急;不然十之八九要後悔。現在,沒法子,張家只好不去了。』『都是我不好。』瑞香陪笑說道∶『太太何不早跟我說一句。』
『我也不曉得你這麼會磨!摸東摸西,忘記掉辰光。喔!』螺螄太太特為關照∶『回頭我同宓先生說,我們是從張家來,你不要多說什麼,免得拆穿西洋鏡。』瑞香答應著,隨同螺螄太太坐轎子到了阜康;宓本常自然奉如上賓,他的禮貌很周到,從胡老太太起,胡家全家,——問到。接下來又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