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為沒有人栽種培育它們,會不會在哪一年它們就這樣靜靜地枯死了過去?它們能夠生長完全是自生的毅力使然,就算是在那座山坳裡,就算沒有許多人能夠注意到它們,它們仍然沒有放棄,生機勃勃,芳香四溢,一年又一年,總會有更多的人看到它們,欣賞到它們的美!”
季重蓮笑著點頭,“酒香還待識酒客,而花香嘛……不就讓它等到了蔣夫人這位知音人!”
“千金易得,知音難尋!”
蔣音蘭轉過頭來,一雙明眸似乎浸潤著冰雪,瀲灩芳華,“不知道我能不能做裴夫人的知音?”
被這樣一雙眼睛看著,的確很難讓人說出拒絕的話語。
季重蓮只是微微怔了怔,便爽朗地笑了起來,“我與蔣夫人雖然相交時日不長,但也知道夫人虛懷若谷,風光霽月,能被夫人引為知音那是我平生之幸!”
蔣音蘭紅唇一抿,笑容漸漸浸潤到了眼底,“裴夫人的確是個爽直的性子,音蘭能與你相交也算是無憾了!”
“那我今後就叫你音蘭,你也喚我重蓮吧!”
季重蓮本就不是拘泥之輩,再說蔣音蘭的性子確實也惹人喜歡,那樣一個如冰雪般聰明的女子,誰能不愛呢?
想到東方透看蔣音蘭時那一眼的驚豔,也不知道這夫妻倆是否在這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建立起了感情的基礎?
“好!”
蔣音蘭大方地應了,又拉了季重蓮的手重新坐下。
這時,林間傳來一陣響動,眾人的目光都轉了過去,這才見到一大一小兩名女子從樹叢間躥了出來,動作迅速地似乎就在眨眼之間。
季重蓮自然認出了那是安葉與霜姐兒。
還來不及招呼一聲,只見霜姐兒已經飛躍而起,雙腳交疊著在一旁的樹杆上一陣踩踏,整個人已輕靈如飛燕騰空而起,右手成爪,一抓一收之間一隻小松鼠已經被她攬進了懷裡。
可霜姐兒顧得了小松鼠卻顧不得其他,腳下一空眼見就要落下地來,幾個正守在涼亭外的丫環見到這一幕都止不住尖叫起來,甚至還有人捂著眼睛不敢去看。
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若是霜姐兒能夠及時將小松鼠給扔掉,說不定憑藉她的身手還不至於會摔倒,但這小丫頭的脾氣倔著呢,她好不容易抓到的東西又怎麼能說放就放。
就連琉璃都為霜姐兒捏了一把汗。
季重蓮卻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彷彿一點也不擔心霜姐兒的安危似的。
蔣音蘭詫異地看了季重蓮一眼,接著便也抿唇一笑。
只見原本還站在一旁的安葉飛快地從霜姐兒身旁一掠而過,原本還有些失去平衡註定要跌個狗吃屎的霜姐兒在下一刻卻是穩穩地落在了地上,就連她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又想起剛才肩膀上似乎被人給輕輕地一拍,這才屁顛屁顛地跑到了安葉跟前,笑咪咪地說道:“謝謝師傅!”
安葉板起了面色,微微頷首,“下次再不可這般大意了!”
“是。”霜姐兒笑著吐了吐舌。
懷中的小松鼠挺有靈性地閉緊了眼,小身子瑟瑟發抖,以為自己擺脫不了當肉墊的命運,卻不想一切竟然沒有發生,再睜開眼睛時已經被霜姐兒獻寶似地拎到了季重蓮跟前,不由吱吱地叫個不停,“娘,快看小松鼠!”
“你這丫頭,下次可不準這般逞強了!”
季重蓮理了理霜姐兒有些毛躁的頭髮,這才拉了她到蔣音蘭跟前,笑著道:“霜姐兒從小就皮了些,音蘭可別介意,”又轉頭對霜姐兒道:“還不叫人!”
霜姐兒這才恭敬地對蔣音蘭福身一禮,“蔣夫人好!”
“這就是霜姐兒啊,真是可愛!”
蔣音蘭笑著牽了霜姐兒的小手,霜姐兒趕忙把小松鼠放進了腰間的布袋裡,對著蔣音蘭甜甜一笑,“這小傢伙不老實,我怕它傷著了蔣夫人!”
“真是個乖孩子!”
蔣音蘭摸了摸霜姐兒圓潤的小臉蛋,“今後就叫我蔣姨吧,叫夫人多生分!”
霜姐兒轉頭看向自己的母親,見季重蓮點了點頭,她這才喚了一聲,“蔣姨!”
“好!”
蔣音蘭樂呵呵地笑了,伸手便從脖子下解下一塊血玉的掛件塞到霜姐兒的手裡,“今日也不知道你母親會帶著你一同來,蔣姨都沒有給你準備見面禮,不過這血玉是我從小帶到大的,極有靈性,傳說可以避邪,今日就送於你了!”
季重蓮有些為難地看向蔣音蘭,“音蘭,這是你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