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孔炤分明是發覺了張溥另有用意。所以才會把自己也拉進來。他相信方孔炤與方以智對他並無惡意,甚至也相信張溥對方以智沒有惡意,但張溥藉著這個機會,分明在謀劃著什麼,而方孔炤知道他的謀劃,甚至還支援他的謀劃!
但不管他的計劃是什麼,此次大會,對於俞國振推行自己的雜誌與實學。擴大自己的影響,都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濟民,你發什麼呆?”方以智呼了俞國振幾聲,見他都一直不回,在他面前晃了晃手,驚奇地道。
“呃……密之兄,你大會群賢。安排了些什麼助興之事?”俞國振心念一轉,既然想要擴大影響,那麼就徹底擴大,讓這金陵三百萬百姓,真正知曉他俞國振。不僅僅是能守鄉衛土的驍將,不僅僅是精通實學的大家,同樣也是懂得享受的風流大家!
“在我園中小聚,然後詩賦誦之,邀得秦淮河畔大家名伶前來助興,哦,對了,還邀上一些戲班崑曲,唱上一日……”
“這些有何意思,不如我來安排吧。”俞國振眯眼笑道。
“咦?”
原本俞國振對他的大會不甚熱衷的,可現在突然態度大變,讓方以智覺得難以理解。
“怎麼,信不過我?”
“自然信得過,哈哈,我倒要看看,濟民賢弟你能弄出怎麼樣的一番熱鬧,在金陵城中這溫柔鄉里,能做出什麼事來!”
“第一項,自然是才子佳人……密之哥哥,我要評金陵四才子和秦淮八大家!”…;“金陵四才子與秦淮八大家?”
“對,秦淮河上紅袖招,誰在其中數英翹!”俞國振淡淡笑了起來。
“這倒是風流雅事!”只要男人,哪有不風流好色的,方以智聞言大喜:“就是選花魁吧……好,好,不過,濟民,你評秦淮八大家,只怕人家不服啊。”
“我評不服,那誰評得眾人能服?”
“自然是愚兄我了,愚兄在金陵城中小有聲名,凡我品評出的,眾人必然心服口服!”
方以智大言不慚,眼睛閃閃發光,顯然在想著秦淮河兩岸數以千計的倡伎名家,都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兩人對視一眼,然後方以智又道:“別事可以讓你,此事,堅決不讓!”
“什麼事情堅決不讓?”突然間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兩人回過頭去,發現孫臨大步走了進來,他臉上也盡是笑意:“濟民,可惜,可惜,你在桐城殺賊時我寓居南京,若非如此,你我兄弟又可以聯手了!”
“那是,沒有克鹹兄的神射,小弟多花了幾倍的氣力。”俞國振哈哈大笑。
“你們方才在爭著什麼,自家兄弟,便是金銀都有通財之誼,有什麼不可以讓的?”寒喧兩句之後,孫臨又問道。
方以智將兩人爭執說完之後,拉著孫臨道:“我年長,理所應當由我來點評秦淮八豔,克鹹,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論及年長,我可勝過你。”孫臨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道:“這點評之事,非我莫屬了!”
方以智、俞國振頓時愕然,三人鼎足而立,身上都是鬥志勃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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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零、怒
“篤,篤!”
腳步聲順著樓板傳了進來,會真館的蔡媽媽臉上立刻浮起習慣性的笑,然後向樓口望去。(百度搜尋更新最快最穩定,)
當她看到俞國振的臉時,那習慣性的笑更濃了:“咦,公子近來少來了……”
“蔡媽媽,在下俞國振。”俞國振淡淡一笑,拱著手道。
蔡媽媽愣了愣,然後拍腿道:“原來是小官人你啊,都有兩年未曾見著了……如是姑娘可好?”
俞國振笑著拿出了一封信,這是柳如是給蔡媽媽的,柳如是與蔡媽媽並沒有太多的交情,無非是當初在盛澤呆不下去,原本是要在蔡媽媽這暫駐,因此裡面只是一些客套的問候之語。
“阿彌陀佛,如是果然是到了好人家!”蔡媽媽自然會狠狠地誇上俞國振一番。
聽她誇得有趣,俞國振笑道:“蔡媽媽,這兩年會真館在秦淮河畔,當是聲名鵲起吧?”
“哪裡哪裡,不過是讓館裡的姑娘們有口飯吃,倒是俞公子,這兩年來常聽說公子的名聲!”蔡媽媽想起最近的傳聞:“無為幼虎……奴當真是有眼無珠,當初明明見過俞公子,卻沒有想到公子是這般的少年英雄!”
俞國振不再與她客套:“蔡媽媽與秦淮河上諸家青樓楚館都相識吧,今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