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享福!”
他這話倒是激起了部下同仇敵愾之意,他們駐守昌平,確實比不得守在京師花花世界裡逍遙快活,平時少不得有嫉妒之語。
頓時鼓譟聲響成一片,乍一看,倒也有幾分氣勢。而城頭到現在,也沒有放出一炮,這讓巢不昌心中更是大定。
一時之間,城下汙言穢語,而城上卻悶聲不響。
城頭之上,也有崇禎分派守城的文武官員,只不過這些人都是臉色發虛。誰都看到,眼前只有兩幹降軍,只要出去一支精銳,便可輕易將之擊潰。但莓個人也都清楚,在這支降軍背後,是建虜十餘萬大軍!
所謂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在俞國振眼中這就是天大的笑話,可在大明朝廷裡,卻形成了一種思維慣式,現在不是滿萬的建奴,而是十萬!
數十萬人盡靜默,竟無一人是男兒!
除了恐懼之外,強烈的羞辱感也浮在城中低層將士心中,他們當兵拿餉為國賣命,就是殞身也無所恤惜,但他們的上司卻還想繼續享受榮華富貴,不肯挺身而出振臂高呼,讓他們這些勉強餬口的小兵還能說什麼?
就在這時,在南方,馬蹄聲滾滾而來。
“那是……何人?”城上守軍向南望去,第一個念頭不是援軍,而是大隊建奴趕來。
不過一望,發覺來人並不多,只是區區兩百騎左右,馬速也不算快。更重要的是,騎在馬身上的人,身著五顏六色,看上去就不象是一支正規的部隊。…;倒象是臨時拼湊起來的烏合之眾。
巢不昌也見到了,最初時他有些猶豫,他知道自己這兩千人根本不足與城中大隊明軍交戰,自己來起的只是一個試探作用。因此,若是大隊明軍前來迎擊,他會毫不猶豫地回頭逃走。
但看到的不僅不是大隊人馬,而且是一群烏合之眾,這讓巢不昌覺得,似乎有機可乘。
等那些人近了點,他看到其中一人手擎面大旗,旗上書寫著東倒西歪的一排宇:“大明京畿勤王義勇……”。
“這是什麼狗屁玩意兒!”巢不昌頓時樂了,這分明是一群百姓組成的所謂勤王義軍,純粹的烏合之眾,只怕不少人連如何使用武器都不知道,能在馬上不跌下,已經是幸運了。
就這樣一群人,跑來同他交戰,那是十足地送死。正好,他也需要一些人頭,向著自己的新主子邀功獻媚!
“弟兄們,這可是送上門的功勳,將他們滅了,咱們便收工回去涮羊肉!”
聽得他這一聲,那些降軍稀稀拉拉地應了起來,都有些無精打采。巢不昌看著那不到兩百騎亂七八糟地到了離自己軍陣不過五十丈處,他下令準備射擊,就在這時,卻看到對方大旗猛然揮動,然後刺耳的鎖吶聲響了起來。
“竟然用鎖吶傳遞訊息,果然是烏合之眾……”巢不昌這念頭才浮現起來,就看到原本東倒西歪的對手,突然之間騎正,莓個人的騎姿,都再標準不過。而且他們胯下原本慢悠悠晃盪的戰馬,也在那一瞬間開始發力衝刺!
“咦!”巢不昌愣住了,然後厲聲喝道:“射,射!”
就在他的厲喝中,叛軍中執著火統者開始瞄準擊發。火統轟響中,叛軍陣營裡一片硝煙。
此時雖是七月初秋,但這一日刮的卻是東南風,故此那層煙幕,將叛軍罩得牢牢的。巢不昌心念一轉,情知不妙,他既然投降了建奴,便不是個膽大的,也不聲響,自己撥轉馬頭轉身就走。
但這個時候,那二百騎已經加速加到極致他們手中的彎刀也亮了出來,象是數十枝利箭,直接貫入了亂軍陣列之中。
閃亮的彎刀劈入**之中,藉著戰馬的衝擊又迅速拔了出來,向另一條生命收割過去。由新襄軍械所按照俞國振的建議特製的馬刀,帶有血槽,即使深深劈入人體也能輕易拔出,不至於被劇烈收縮的肌肉夾住。
這種可怕的騎兵武器,在叛軍當中掀起了狂浪,只一個瞬間,便殺了個透出!
城頭的明軍看著這些衣著五顏六色的義軍,最初時象是天橋前耍把戲的,但如今卻象是蛟龍猛虎一般,以一往無前的氣勢撲向叛軍。叛軍中火統響了,可讓人吃驚的是,近二百騎義軍裡只有極少數戰馬撲倒,馬上的人在地上滾了幾滾後,竟然又爬起來。
其中絕大多數,直接穿入十倍於他們的叛軍之中,生生將叛軍的佇列扯爛,然後如同穿透一層薄紙般,從叛軍背後掠過。
“這……這是什麼人?”
城頭上的明軍目瞪口呆,然後他們想起,城下那些敵人,可不是真正的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