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明明好久好久沒做了,我本來覺得我自己會更加更加興奮的說……”
“哼。也就是說我不如你的期待了吧。”
“不是的!我是說,就是不做什麼特別的,只是這樣彼此抱著而已,我就滿足了--我居然覺得只要一直這樣下去,我別的什麼都可以不要了。就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啊!”
“原來如此。那麼今後我們就只睡在一起而已,這樣就好了吧?”
透報以一個惡作劇的眼神,撲哧地笑了出來。
“啊,不,這是今天的話。明天還會有明天的事啦,嗯……!”
純也慌忙焦急地搖著頭。
“笨蛋……”
透好不容易才剋制下一個苦笑。他伸出手臂去,抱住了純也的脊背。接觸到的地方彷彿都溶解了,彼此的境界線似乎都已經消失了一樣。他們在令人安穩的溫暖覆蓋下,沉入到了舒適的朦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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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真是快啊。馬上今年就要結束了。初春的時候我遇到了你,然後經過了烈日和秋霜,等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是十二月了。不知什麼時候就是嚴冬了呢。”
“一大早的你發什麼老頭子感慨啊。”
“請你說這是風流好不好?風流啦。”
透對沉浸在回憶中的純也白眼相向。
跟疲勞的透正相反,好不容易才心願得償的純也不管身心都是那麼健康。一起來就充滿元氣,外加心情大好。
無論是那一身野性的褐色面板,敏捷而修長的四肢,還是表現出不染世俗的純粹般清澄的黑色眼睛,微微上挑的唇型,都飄蕩著青年特有的清冽感。
他本來就很少緊緊地閉著嘴唇。就算一時消沉,他也會馬上重新站起來,露出爽朗的笑容。比起沉默不語來,他說笑的時間佔據了絕大的部分。
而另一邊的透由於原本就色素淡薄,頭髮和眼睛都更偏於茶色,那沒有一個瑕疵的光滑肌膚也透徹白皙到了不像是東方人的地步。
他有著尖削的輪廓,端正異常的五官,苗條的體型和中性的美貌。就算說他是模特,也絕對會有人相信。
但是他的長處可絕對不僅僅只有外表而已。看來公平的老天偶爾也會假二物與人,透的頭腦也是超常的。那隱藏在眼鏡的背後的細長鳳眼中,閃爍著聰明與理智的光芒。
他們都是帝都大學的大三學生。純也主修日本史,透主修醫學。
純也是由山梨縣來到東京的,住在大學的宿舍裡。宿舍是兩人一室,室友每年抽籤決定。但是今年他的同屋成了交換學生,去外國留學了。之後中途入舍的就是透。
透的雙親都已經過世,寄住在親戚家裡。為了擺脫那種憋悶的狀態,所以進入大學起就希望能夠單獨居住。但是因為他親戚的家在東京市內,學校必須優先照顧其他地方的學生,一直都沒能被分配到宿舍。
而今年純也的房間出現了一個空缺,透之所以能夠補進來,是因為法醫學教授宇都宮幫了他的忙。
宇都宮教授是透母親的熟人,所以在她死之後,成為了透的監護人一樣的存在,一直都對透照顧有加。
“我們雖然是以那麼事務性的方式見面的,可是現在回想起來,那真的就好像是‘命運的相遇’一樣呢。”
“……”
看看一個人興奮萬分的純也,透覺得認真跟他打交道會讓自己也變得愚蠢,就丟下他自己吃起早飯來。雖然說根本沒有食慾,但是今天一天既要上課又要做實習,不吃的話.體力會跟不上。
昨夜做了那麼大的消耗,而且睡眠也不充足,那麼至少要多攝取營養才行。理科系學生和文科的可不一樣,課程安排得可是很緊的。
但是別看現在兩個人只是默默對坐吃飯而已,已經比剛剛成為室友那會兒好得太多了。那時透從骨於上就討厭和別人打交道,而與他形成鮮明對照、經常成為人群的中心的純也會遭到他體無完膚的默殺。
由於透有著一張過於端正的面孔,一旦他報以拒絕的眼神,表情就會超過單純的冷漠領域,近乎刻薄了。
但是,雖然透乍看起來是個冷血動物,但稍假時日,純也就發現到那能面一樣毫無表情的面孔下,其實意外地隱藏著激烈的情緒。
然後在知道了他那不幸的遭遇,以及那裝作冰冷的言行舉止背後的溫柔時,純也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與他成為朋友。
那之後就算透對他再不聞不問,純也也毫不放棄地進行著主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