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透到最後也終於輸給了他的熱心,兩個人可以進行日常對話、一起吃飯這種程度的交流了。
而純也關心透的心情到底是在什麼時候超越了友情的感覺,進入了“戀愛”的領域的呢?說不定雖然當時還沒有自覺,但是在知道了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的瞬間,純也就已經成為他的俘虜了吧。
但是他們超越那一條線,是在八月將盡的一個風暴之夜裡。
從五月相遇到現在,他們一起度過下半年左右的日子。在拿到了生活資金之後,他們在九月份搬出了學生宿舍,同租了一間公寓,然後就這樣秘密地過著同住的生活一直至今。
雖說這是純也不想與透分開,於是彎腰低頭地懇求了透的結果,但以透的習慣來說,如果他真的不要的話,就算純也把腦袋磕破了,不擇手段地脅迫,也是不可能會答應的吧。所以透一定也有著想和自己在一起的想法,不管多少,總歸是有那麼一點的。這就是純也所抱定不放的希望了。
實際上,他們自從相遇以來,經歷了青木原樹海的冒險,透的綁架事件,還在大學祭裡一起被捲進謀殺事件裡去,可以說是意外事件不斷。但他們都以兩個人的力量共同走過來了。
經過了這許多各式各樣的事情,兩個人的牽絆也變得更加深刻--純也是想這樣相信的,但是--
“我吃飽了。”
迅速地結束了用餐的透無視純也,放了筷子就站起了身來。
“我這就走了,之後的事情拜託你收拾,草君。啊,還有今天我想我會晚點回來,你就先睡吧。請你不要掛門鏈。我晚餐不在家裡吃,不用等我也沒關係。”
透以事務化的刻板口氣這麼說著,簡直讓人難以相信,他在不久之前還睡在純也的懷裡。
即使是在發生了關係之後,透也沒有改變使用敬語的口氣。與其說是在和同居的戀人對話,倒不如說是和同住的年長朋友說話更合適些。
他最近與醫學部的同學越走越近,甚至都只叫對方的名字了。可是對純也卻還在叫姓。
純也不是沒跟他說過:“希望你只叫我的名字。”可是他只說了一句話“不要”就乾脆利落地徹底駁回了。而且追問他到底是為了什麼理由,他就報以:“反正就是很噁心”、“單純是個人感覺的問題”之類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