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詐騙犯盜竊犯經過選拔,特別優秀的都已被情報部門派到國外建功立業,這雖然是玩笑,但包含了一種對智慧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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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鳳凰衛視談《色戒》(1)
我以往不參與任何電視節目,因為不喜歡那裡的氣氛。這回鳳凰衛視邀我去說《*》,先沒答應,後來還是去了,主要是因為不滿主流媒體對這部片子的一片叫好。1999年美國狂轟濫炸南聯盟(炸使館前),我也到公安局申請過*,也無非是想讓西方知道,不是中國所有知識分子都跟著星條旗走。
到了地方我才明白“一虎一夕談”是哪幾個字,先我還以為是“一呼一吸”呢。節目的形式比較脂粉氣,屬於我見了就要換臺的娛樂類。我隨身帶去一張抗日女烈士成本華臨刑前的照片,我前一天去照相館印的,放在大信封裡。烈士挺然的身軀、凜然的神情,一直在我眼前。她身後坐著日本兵,日本兵在這之前曾集體*了她,在這之後還要用亂刀捅死她。他們笑得髒、亂、差,就像今天眾多的嘴臉。我嗓子裡堵著一塊實實在在的東西,我說不清這東西是悲傷還是憤怒。
“《*》是否美化漢奸”是這個節目的主題。幾個所謂“嘉賓”和四周圍坐的觀眾分成了針鋒相對的兩方,由表情誇張的主持人居間協調。我一般開會比較低調,不習慣跟人爭辯。這一次火氣很大,我事後都納悶,怎麼會粗暴地打斷別人發言呢。那天氣氛比較熱烈,我說了不少話。不知道編導會剪多少,更不知人家會怎麼剪。時隔好幾天,記憶已開始模糊,趁著沒全忘寫下一些,對將來的播出的節目或許是個補充也說不定呢。
我那天最主要的一個觀點是:要說李安的《*》,就必須說張愛玲的《*》,必須說張愛玲為什麼要寫《*》。張愛玲出身前清沒落世家,已屬破落戶的飄零子弟。這種人急於出頭而不大在乎手段。柯靈先生曾勸過她,說如今國難當頭,你身在孤島,千萬別站錯隊;以你的文學天才,擱幾年筆也不會被埋沒的。但張愛玲“出名要趁早”, 悠悠萬事唯此為大,全民抗戰根本攔不住她做日偽統治下的文藝奇葩。不僅如此,他還跟當時的主管文化口的省部級幹部胡蘭成領了結婚證比翼雙飛。這段人生經歷放在今天的價值體系下,已經不算一回事了,但在抗戰後乃至後來相當長的時間裡,卻構成不小的道德壓力。張愛玲要給自己漢奸家屬兼漢奸文人的身份尋解脫,找合理性。這應該是她寫作《*》的主要動機。
如果張愛玲誠實一點,她完全可以立足於自己的真實經歷,把一個沒落自私渴望榮華的文學青年邁向漢奸文人漢奸太太的這一步交代清楚,這只是一小步,分析清楚、描繪生動一點都不困難。但這解決不了張愛玲要解決的問題。所以她沒有寫自己,而是抓來抗日烈士鄭萍的真實故事(其實張還是把自己、也就是一個典型張式小市民擱進去了,弄得人物極不合理),編了一段烈士愛上漢奸的小說。如果烈士都能愛上漢奸,張胡他們為日本人做事又算什麼呢。只是這一步不是一小步,是大躍進,要跨過構成人、制約人的眾多社會因素,其難度近乎柯受良飛躍黃河天塹。這道天塹,張愛玲唧唧歪歪沒能飛過去。至於李安排《*》的動機,大概可以到他的國民黨、“臺灣人”、白人社會中的華裔這些尷尬身份裡面去找吧,但我沒那功夫。不過用他自己的話,張愛玲冥冥中在找他,也就求他幫忙再給飛一遍。張愛玲飛不過去李安就能飛過去麼?李安當然飛也不過去,他只好拿出普天下電影人的混辦法,讓男女主角光著摟著滾過去。其實滾也是滾不過去的,但他讓男女滾過去再滾過來,不停地滾,一直把部分觀眾滾暈,他就算過去了。 txt小說上傳分享
在鳳凰衛視談《色戒》(2)
把一個抗日青年變為漢奸情婦,李安的老師是日本的*導演。日本*裡男流氓*婦女,婦女先是推三阻四,叫罵不絕,到後來變叫罵為*,欲仙欲死。人到欲仙欲死連親媽都想不起來,別說是非忠奸了。*犯肯定是希望被姦婦女不報警光*,侵略者也肯定是希望被侵略者不抵抗光慰安。但這只是他們的一廂情願,並不反映多少真實。當然,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人畜*的事也發生過,一些流氓女作家在作品裡也盡情享受半人半馬的*,但我懷疑她們不過是葉公好龍。所以說,用*攻克婦女,是對就廣大良家婦女的侮辱。把這一條骯髒的邏輯塞入烈士鄭萍如刺殺魔頭不成、慷慨就義的真實事件,更是喪盡天良。
場上有些嘉賓觀眾一口咬定李安與政治無關,這部片子只講藝術只講愛情。對此我是這樣看的:如今這個時代沒什麼大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