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小說:索性做了和尚 作者:莫再講

賜箋,敬悉。居士戒除葷酒,至善至善。父病日劇,宜為說唸佛往生之法。臨終一念,最為緊要(臨終時,多生多劫以來善惡之業,一齊現前,可畏也)。但能正念分明,唸佛不輟,即往生可必(釋迦牟尼佛所說,十方諸佛所普贊,豈有虛語)。自力不足,居士能助念之,尤善。勸親生西方,脫離生死輪迴,世間大孝,寧有逾於是者(臨終時,萬不可使家人環繞,妨其正念。氣絕一小時,乃許家人入室舉哀,至要至要)。《淨土經論集說》,昭慶經房皆備,可以請閱。聞範居士將來杭,在佚生校內講《起信論》。父病少間,居士可以往聽。《紫柏老人集》(如未送還)希託佚生轉奉範居士。不慧入山後,氣體殊適,可毋念。

演音稽首六月十八日

(1918年)

致夏尊(衰病之由)

尊居士:

頃誦尊函,並金二十元,感謝無盡。餘近來衰病之由,未曾詳告仁者。今略記之如下:去秋往廈門後,身體甚健。今年正月(舊曆,以下同),在承天寺居住之時,寺中駐兵五百餘人,距餘居室數丈之處,練習放槍並學吹喇叭,及其他體操唱歌等。有種種之聲音,驚恐擾亂,晝夜不寧。而餘則竭力忍耐,至三月中旬,乃動身歸來。輪舟之中,又與兵士二百餘人同乘(由彼等封船)。種種逼迫,種種汙穢,殆非言語可以形容。共同乘二晝夜,乃至福州。餘雖強自支援,但腦神經已受重傷。故至溫州,身心已疲勞萬分。遂即致疾,至今猶未十分痊癒。

慶福寺中,在餘歸來之前數日,亦駐有兵士,至今未退。樓窗前二丈之外,亦駐有多數之兵。雖亦有放槍喧譁等事,但較在福建時則勝多多矣。所謂“秋荼之甘,或雲如薺”也。餘自念此種逆惱之境,為生平所未經歷者,定是宿世惡業所感,有此苦報。故餘雖身心備受諸苦,而道念頗有增進。佛說八苦為八師,洵精確之定論也。餘自經種種摧折,於世間諸事絕少興味。不久即正式閉關,不再與世人往來矣(以上之事,乞與子愷原第95頁圖放156頁弘一大師書贈夏尊之字幅一談。他人之處,無須提及為要)。以後通訊,唯有仁者及子愷豐子愷(1898—1975): 漫畫家,美術教育家。乳名慈玉,學名豐潤(後改為豐仁),曾用名豐仍。浙江省桐鄉縣石門鎮人。1914年考入杭州浙一師,師從李叔同和夏尊。1921年春東渡日本留學,歷任桂林師範學院、浙江大學、國立藝術專科學校教職。作品有《子愷畫集》、《子愷漫畫集》、《劫餘漫畫》等。、質平即劉質平(1894—1978): 原名毅,浙江海寧人。音樂教育家。1912—1917年在浙一師求學,從李叔同學習美術、和聲、作曲及鋼琴,畢業後由李叔同資助留學日本,1919年與吳夢非一起創辦上海藝專。編著有《開明音樂教材》、《音樂教程》等。等。其他如廈門、杭州等處,皆致函訣別,盡此形壽不再晤面及通訊等。以後他人如向仁者或子愷詢問餘之蹤跡者,乞以“雖存如歿”四字答之,並告以萬勿訪問及通訊等。質平處,餘亦為彼寫經等,以塞其責,並致書謝罪。現在諸事皆已結束。惟有徐蔚如編校《華嚴疏鈔》,囑餘參訂,須隨時通訊。返山房之事,尚須斟酌,俟後奉達(臨動身時當通知)。山房之中,乞勿添制紗窗,因餘向來不喜此物。山房地較高,蚊不多也。餘現在無大病,惟身心衰弱,又手顫、眼花、神昏,臂痛不易舉,凡此皆衰老之相耳。甚願早生西方。謹復,不具一一。

演音舊四月廿八日

馬居士石圖章一包,前存子愷處。乞託彼便中交去,並向馬居士致訣別之意。今後不再通訊及晤面矣。

(1930年)

原第72頁圖放於157頁弘一大師給夏尊的信

原第77頁圖放於157頁弘一大師致夏尊、豐子愷的信

原第96頁圖放157頁弘一大師書贈夏尊之橫披

原第165頁圖放157頁弘一大師給夏尊的遺書

致夏尊(代購水筆)

尊居士文席:

頃奉惠書,欣悉此事已承仁者盡力規劃,助理一切,至用感謝。徵求期限,似宜再展緩兩月,因遠方郵便遲滯,恆須一二月乃可達也。陳無我居士因修習密宗法,無暇任事,曾來函辭謝。乞仁者再斟酌延請一位,助理此事,為禱。致穌典居士一紙,乞便中交去。時事不靖,南閩物價昂至數倍乃至廿餘倍。朽人幸託庇佛門,諸事安適,至用慚惶。舊存寫小字筆已將用罄。乞仁者以護法會資代購小楷水筆數枝,封入信內寄下為感。《護生畫集》續編事,關係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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