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丈夫,太少了!”
堂堂一國的公主抱怨她不該只有一個丈夫,它不單說明這一時期的性觀念很開放,而且反映了女性有為自己的“正當要求”“鼓與呼”的合法權利。
這個時期的房中書也比較多。特別是葛洪的《抱朴子》記載了不少的性生活內容,並認為:房中術只要行之得法就有助於延年益壽之功效。
而在葉德輝的《醫心方》卷二八中,他引錄了《隋書》的“經籍志”,即《素女經》——包括《玄女經》、《素女方》、《玉房指要》、和《洞玄子》——這些書被認為是公元八世紀寫成並流傳的。
但它們都是一些指導夫婦性生活的參考書。
國外有學者認為,這些參考書對百姓生活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在古代中國一夫多妻(或有錢人納妾)的家庭中,男性一定要懂得房中術,因為那時提倡不斷更換性夥伴,既是從健康方面考慮,也是出於家庭中性關係的平衡——避免妻妾之間的爭吵。其次,這些書強調男子對女子性需要和性體驗的理解,以保持性生活的和諧及女子的性滿足。
這些書中也提到過兩性人的現象,被籠統地稱為“人妖”。
書中甚至還談到一些性變態行為,它主要指性虐待,同性戀,淫具與手淫,獸交,對於人體排洩穢物的癖好,以及男人由女子陪伴如廁的習俗等。
簡言之,這個時期的人活得舒坦自由,張揚著自己的個性,追求自己的獨特體驗,淫糜之風較為盛行。正因為此,一些著名學者出於維護皇權的考慮,紛紛上諫奏章,陳述淫風之害。如西漢大學問家劉向目睹趙飛燕等淫亂之狀,認為後宮應倡興王教,遂著《列女傳》,以戒天子。
而東漢女大學問家班昭總結經驗,竟寫出了兩千來字的《女誡》,其中《婦行篇》對女性道德制定了全面而又具體的規範:“女有四行,一曰婦德,二曰婦言,三曰婦容,四曰婦功。夫雲婦德,不必才明絕異也;婦言,不必辨口利辭也;婦容,不必顏色美麗也;婦功,不必工巧過人也。清閒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是謂婦德。擇辭而說,不道惡語,時然後言,不厭於人,是為婦言。盥浣塵穢,服飾鮮潔,沐浴以時,身不垢辱,是謂婦容。專心紡織,不好嬉笑,挈齊課食,以奉賓客,是謂婦功。此四者,女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
就這樣,女人們自己戴上了“緊箍咒”,言行舉止都有了“規制”。
後來有反叛者毫不猶豫地將這筆賬記到了班昭的頭上,想來也不會冤了她。
藝妓的興起與“房中術”的盛行一般認為,藝妓起於周代,但唐代的藝妓不同於前代。
據唐代孫啟的《北里志》記載,這時的藝妓必須擅歌舞,能詩文,只有最下等的妓女才只提供性的服務。
如唐代名妓魚玄機,詩文歌舞俱佳,色妓雙全,很受世人尊重。
可以說,當時的藝妓作為一種職業不任何歧視。
因為人們首先看到的是藝妓的社會作用,其次才是性的作用。
這個時期的藝妓一般都與官吏、文人、藝術家、商人等有著很密切的關係,因而她們在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都有不同的影響。
那些結交藝妓的人也並不是為了性愛,甚至有些是為了逃避性愛,希望暫時擺脫家中的沉悶和出於義務的性關係。這些男人事實上在追求一種與女性的無拘無束,朋友式的關係,其中的性關係不是主要內容。
換言之,唐代的藝妓並不主要體現在性關係上,只有官辦妓院中的女子——她們來自罪徒,被“籍沒”的家庭女成員,和女戰俘,只有這些人才只提供性服務,甚至可以買賣和租用。
由於唐代對性的問題可以公開自由討論,所以房中書較以往任何時期更為盛行,並且又有了新的作品出現。
這些新作品中的房中書像以往一樣,被正而八經地歸於醫書;而文學類的則被作為“傳奇”,其中有關性的描寫卻是後代色情文字的始作俑者。
例如,唐代的房中書《房內補益》和《大樂賦》等,裡面對性交姿勢和不同的體驗寫得十分細膩;當然還有許多的色情傳奇書。
而在孫思貌的《千金要方》中還專門列有《房內補益》一章。這裡的內容主要是講房中術,大部分與前代的一樣。
但有三點不一樣:書中提出四十歲是男性生活和整個身體狀態的轉折點,所以四十以上須知房中之術;二,前代房中書教人壓迫會陰部下面以止“射精”,而孫氏以為壓迫右乳上方的屏翳穴會有同樣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