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之間的絕對界限也就消失了。
“房中術”的興起與“性生活強身健體”
其實我們的老祖宗在“性”的問題上十分豁達,比後世的所謂的“文明的後代”強多了。
從“溯源”上講,中國人的性觀念是到了1644年滿族征服中國以後才發生根本變化的。
事實上,早在孔夫子時代,由於禮崩樂壞,綱常廢弛,儒家典籍中所記載的性原則並沒有對封建貴族形成任何道德約束。
那時,人們的“貞操”觀念和結婚時的門當戶對也十分淡漠。
秦始皇的生母趙姬就是大臣呂不韋的情婦。
長信侯被呂不韋假施宮刑,派到宮中,專門侍候太后,並生下兩個私生子。後被秦始皇殺死。劉邦年近四十才結婚,他的髮妻呂雉,比劉少十五歲。劉邦結婚前曾有一個情婦姓曹,並與之生有一子叫劉肥。
劉邦當了皇帝后,立劉肥為齊王。人們也並不認為婚前這種行為有什麼不好的。
漢代人對“性”的認識就像人們對蘿蔔白菜的認識一樣,是十分平常和十分放任的事情。比如《漢書》裡描述了漢代宮廷生活的奢侈荒淫與性放縱。
這種風氣也影響到民間,同時也由於社會經濟狀態的改變,商業性的妓院便在此時出現。
在司馬相如的《美人賦》中人們對性生活也並不迴避。
不僅如此,此時的“性學”較為發達,有專門研究的術士,寫了不少有關“房中術”方面的書,這些書常常歸於“醫學”一類。
如漢代張衡的《同聲歌》和《七辯》,還有漢代邊讓的《章花賦》中都詳細講述了房中術。
漢代傳說“房中術”者為三女,即玄女、素女、采女。許多房中書都是以黃帝與他的這三位女師的問答形式來敘述的;這些書皆附有各種性交姿態的插圖;這些書流行很廣,被夫婦行房及男人嫖妓所應用,甚至做為新娘嫁妝的一部分;這些書不但教男女行房時如何始終互相滿足,也教男人如何控制來達到強建身體,益壽延年的目的。
這些書主要表現道家思想,但儒家也贊同其原則,不過側重點不同:儒家重在繁衍子孫;道家重在養性延年。
在《周易參同契》卷六七和卷七三中有大量關於道教的房中術內容,這裡強調“陰陽調和”的重要性,男女間“性”與“情”的和諧便是符合天道,順應自然。
所以,男女雙方都可以透過性生活得到補益。
漢代人還認為性交可以增強元氣,有人認為黃巾起義中的太平道就是以傳播它的房中秘書《黃書》來行男女合氣觀念,以此來增強自己的力量。
這種以為男女交媾可以增強元氣的觀念形成一種在群眾中廣為流傳的神秘主義思潮,在歷史上多次成為全國性宗教運動和政治叛亂的根源。如清朝中葉山東的“滾單”教派和後來的“一貫道”等。這無疑增加了“性”的負面意義,為主流話語和統治者所忌諱,“性”的加密也日盛一日。
陰山公主:“皇帝哥哥,一個丈夫太少了!”
外國朋友常常感到不可思異的是,一方面,中國人對“性”禁忌得厲害;另一方面,作為一國表率的皇帝卻又有著三宮六院的“性自由”。
這的確是一種文化怪圈,它是由漢文化中“政治”與“性”的孿生關係決定的:一夫多妻制的婚姻關係,有助於君主與統治階層建立多渠道的政治關係,從而在帝姓宗族的基礎上發射性地構造了一個個外姓支族,讓他們如行星般地圍著皇旋轉,以共同維持宗族統治秩序。
但總的說來,在漢晉時期,“性”的自由度還是較大的,它不僅表現在正常的男女性愛關係上,也表現在人們對同性戀的認可程度。
比方,在《世說新語》中就記載嵇康與阮籍有可能是同性戀關係。
據司馬遷筆下暗示,劉邦有同性戀事實。他的男寵叫籍孺,劉邦就經常與他同寢。
西漢宦官趙談為漢文帝男寵。漢代人相信“美男破老”的邪說,認為與美男子搞同性戀可以長生不老。
漢哀帝與男寵董賢進行“斷袖之歡”時,還令董賢穿起女人的輕衣窄袖。
宮中妃嬪見董賢獲寵,竟紛紛效仿董賢所穿的女裝。
這個時期的女性地位也不像人們想象的那麼低下,她們不僅要求自己的丈夫有責任和義務在“性生活”上給予滿足,而且還有更高的要求。例如,《宋書》中就講到山陰公主向她的哥哥廢帝劉子業說:“皇帝哥哥,你有三宮六院,佳麗上千,可我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