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也站了起來,他按住葉傲書緊握的拳頭安撫他的情緒。
“暴龍先生,你一口咬定我弟弟是謀害善善的兇手,如果你的假設成立,請問我弟弟為什麼要毀傷善善的容貌,這豈不是多此一舉?”
“是多此一舉沒錯,但是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心懷強烈的恨意時,那可就另當別論了。”他幹什麼坐在這裡和他們抽絲剝繭的討論?依他的脾性他根本懶得理會,直接用他的手刀劈人才算痛快。
“你再給我胡言亂語我會告你。”葉傲書將杯子摔在地上,氣急敗壞地往外衝去。
“傲書……”葉荷也立時起身,但是一陣暈眩感使她差點跌倒。
葉傲文連忙扶住葉荷虛軟冰涼的身子,他擔心地勸慰道:“您的血壓過低,心臟又不好,我扶你回房間歇歇,別為傲書煩惱了,如果真的是他傷害了善善,那麼他應該付出贖罪的代價。”
葉荷滴下清淚,她不住地搖頭。
“如果傲書真的做了傷害善善的歹事,我要如何向少蒲交代?善善是少蒲的掌上明珠……”她心如刀割,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媽媽,我清楚你對童叔叔那份愛屋及烏、無私無我的感情,可是童家的親戚朋友不明白,世俗的觀念不明白。”葉傲文的心多麼的沉痛,他的母親自從進了童家的門受了多少凌辱,多少冷嘲熱諷?他為他溫順善良的母親感到不值。
“阿姨,你別傷心,我曉得你對我的好,就算傲書哥哥真的是把我丟下大海的真兇,我也不會告他。”童善善真心誠意地說道。
反正她還活著,而且陰大哥拍胸脯向她保證她的臉蛋一定可以完好無缺,她並沒有任何損失呀。
這也是她命中註定的劫難……
是劫難嗎?似乎不是,如果她不是遭遇這可怕的謀害,她也不可能和暴龍有所牽扯,想到這裡她的心頭頓時湧上酸甜的柔軟。
“這不是你能夠決定的事。”暴龍潑她冷水。
“我是當事人,為什麼不能決定?”
“我從海里扛回你這個麻煩,你的命不是你一個人的。”她又招惹他的怒氣了。暴龍不太愉快的大口大口灌茶水。
“你剛剛才說要娶我,現在又這樣兇我?你真的一點也不溫柔,不像傲文哥哥”住口!“他最恨的就是她老是掛念別的男人對她的好。
女人就是這麼沒腦子的動物,只喜歡聽花言巧語,只看男人虛偽的俊俏面目。
他是火爆了些,是不懂得對女人噓寒問暖獻殷勤,那種肉麻當有趣的嗯心事不是他的作風,但是他的小青蔥竟然感受不到他對待她是最特殊的。
他已經夠溫柔了,她還要他怎麼樣啊?
“你們兩個別鬥氣。”葉傲文充當和事佬的笑說,“我將這裡留給你們,媽媽的身子不舒服我扶她上樓吃藥。”他欠了下身,扶住葉荷的雙肩離開戰場。
“壞男人!”童善善把臉撇開,她的嬌嬌女脾氣被激發了。
“我是壞男人又如何?只要我想要你,你只有聽話的份。”暴龍也把臉撇向一旁。
“你又不是山大王,我有權利決定要不要嫁給你,這是有法治的社會,你不可以用震天盟的掌堂身份亂來。”
原本她覺得自己很喜歡他,那種喜歡強烈到似乎是小說中寫的愛情,可是他不像小說裡情深似海的男主角,他也沒說過他愛她愛得要命,他只是很強霸的說他要娶她,而且一副施恩施惠的酷樣,真討厭。
“你到底要不要做我的枕邊人?”他的口氣依然很壞。
“不要。”童善善也冷衝回去。
“再說一次。”暴龍大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逼迫她承受他的威怒。
面對他的怒氣沖天她有點怯怕,囁囁嚅嚅了老半天。
“說。”暴龍的猛脾氣爆發了。
多少女人盼望他收她們做黑市夫人,做奴做妾她們也搶著佔位置,只有這棵小青蔥,他要她做他法定的女人她竟然不情不願?!
“你愛我嗎?”她鼓足勇氣問道。
“你管我愛不愛你,這是我的事。”
童善善難過極了,她低咽道:“你不愛我,幹麼娶我做老婆?”
“我高興。”他仍舊硬著嘴。其實他心裡面憐惜她的心碎神傷,一面又氣得想把她搖醒。
如果他對她沒情沒愛他幹什麼要和她纏混一輩子?又不是古時候相親送作堆!
男人真正的情愛是放在心裡深深釀造,要他對女人耳邊細語多難為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