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不要為我暖床?”他硬著聲音說。她最好乖乖點頭。
“不曉得啦。”她是女孩子耶,他怎麼可以用“暖床”這麼可怕的字眼?就這樣,美好的早晨竟變成暴男人和嫩青蔥僵持不下的逼婚場面。
郊外一座獨立別墅傳來女人驚慌的哭泣聲。
“怎麼辦呢?你說的那個暴龍如果真的是危險人物,那麼一定會告發我們……”
“你哭個什麼勁?放心,他查不出來的。”
“可是他已經懷疑……”女人頹坐在地,她將面孔埋進雙膝間。
“他能奈我何?你給我鎮定些,他下一個目標可能是你,你必須冷靜,不能出錯。”
“我?為什麼?”
“如果我的判斷正確,暴龍不可能漏了你,畢竟你是我媽的養女,也是派對那天的賓客之一。”
“這怎麼辦呢?”尹香妍更是憂心了。
“記住,暴龍目前沒有任何證據,只要我們不露出破綻,他只能懷疑,何況她不是好端端活著,謀殺罪名並不成立。”
“善善的臉……”這是她最憂心忡忡的事。
“很可惜,她的臉似乎還有得救,全怪那個暴龍先生,要不是他救了童善善,又找了名醫替童善善治傷,她早就變成人見人怕的醜人。”
“幸好善善的臉傷可以完全痊癒。”她的愧疚感總算稍能減輕。
“算她命好,但是我實在是不甘心,她和他們都是拖油瓶,憑什麼我們要忍受那麼多侮辱?”
“這不是善善的錯,你不能迫害無辜,一直很後悔沒有阻止你對善善下手。”
“這幾年我想殺她的念頭愈來愈強,良心和仇恨在我心裡同睦烈熬,直到去年童少蒲昇天了我才痛下殺機,選擇在中秋夜解決她只不過是湊巧,即使她沒有親眼看見我們之間的事我還是要送她去見閻王爺。”
“善善知道那晚在天台上的是我們嗎?也許你揍昏她前面……”
“她什麼也沒瞧見,否則她會悶不吭聲?那個暴龍早就將我們繩之以法了,也或許他會使用暴力,畢竟他是黑幫的人。”
“黑幫?那我們不是逃不過了?怎麼辦?怎麼辦?”
“傻瓜,只要你表現出你的嬌弱無力,暴龍即使孔武有力,即使擁有眾多幫眾,他不過是個沒念過什麼書的粗人,沒那個智慧查到你的頭上,也或許他對你的初步懷疑也可能完全推翻。”
“真的嗎?我們真的能夠逃過?”
“別怕,也別慌,明天好好扮演你的天使角色吧。”
“尹小姐好!”張伯的聲音在庭院裡響起。
童善善一聽見立刻往庭院急步走去,她開心地投進尹香妍的懷抱裡。
“尹姐姐!我是善善,好久不見。”
“善善,你的臉還好吧?”尹香妍捧起童善善的面孔,她的柳眉微攏,憂心問道:“臉上的面罩拿下來以後會不會留下疤痕?”
“鬼醫說我的臉三個月以後會光滑細嫩,一點也不用擔心。”童善善親熱地攬著尹香妍的腰間,兩人一塊兒走進客廳。
葉荷正享受香濃的咖啡奶茶,一見她疼愛的女兒,愉悅地微笑道:“香妍,來這裡坐,喝喝看這壺特別的飲品,是新來的廚婦調製的。
尹香妍依順地坐了過去,這時一位傭僕端來一盅冰糖雪梨,童善善立時頑皮地戲笑。
“尹姐姐,這可是阿姨特別為了你栽種了一園子的水梨子,我好嫉妒哦。
“善善,阿姨對誰都是這麼貼心周到,她也疼你疼得緊啊。”
童善善伸了伸舌尖,漾起甜柔的笑。
“我聽葉哥說了,你一個叫暴龍的男人救了,聽說他是黑幫分子。”
“他是震天盟的掌堂,可是他殺的都是窮兇惡極的人,他不是為非做歹的壞人。”童善善不由自主地為暴龍說好話。
“他殺過人?!”尹香妍覺得自己的心口快悶住了,這麼恐怖的男人。
“聽鬼醫說他們震天盟的幫規很嚴厲,不能枉殺好人。”
“是這樣的嗎?”垂下香肩,尹香妍努力振作起精神,擠生丁點兒笑容。
“善善,你認為是誰將你的臉弄成這模樣?你知道是誰推你下海的嗎?”
一旁的葉荷一聽此言,禁不住淚泫於眶。
“就怕是傲書那孩子,如果他真的做出喪盡天良的惡事,我這個做母親的豈不是罪無可赦?”叫她百年之後如何去面對她深愛的夫婿啊?
“阿姨,你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