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但是想起來,它們又並不錯。淑華可以說她自己想說的話,她仍然過得快樂,也許比他們更快樂。她並沒有一點損失。然而他們卻並不比她多得到什麼,也許有,那便是苦惱。
芸在她起初認為簡單無理的話中發見了道理,她對那個說出這種話的人起了羨慕的心思。她笑起來稱讚道:“我看你年紀雖小,倒很聰明。看起來你跟我們也差不多,怎麼你的想法卻總跟我們不同?”
淑華覺得她自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她走到芸的身邊,拿起芸的辮子,輕輕地摩撫著,責備似地說:“芸表姐,你不該挖苦我。”她放下辮子,又伸手去扳芸的肩膀,閃動著眼睛帶笑道:“你再要挖苦我,你看我敢不敢把你拉到你姐夫面前去。”
芸的臉上略微發紅,她啐了淑華一口道:“呸,人家好心誇獎你,你倒跟人家開玩笑!我不信你就敢去見表姐夫!”
“你說我不敢?那麼你跟我去。你說過就不要賴!”淑華一面笑,一面拉芸的膀子,真的要把芸拉去見鄭國光。
芸望著淑華微笑,讓步地說:“好,你贏了。我曉得你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什麼事都不怕。不過要是大伯伯”她停了一下,她的兩邊頰上現出一對酒窩。
淑華不讓芸說完,便接下去說:“我曉得,如果大舅聽見這些話,他會罵我臉皮厚。”她自己也笑起來了。
“你倒有自知之明,”芸噗嗤笑了。枚的瘦臉上也浮出了微笑。
“當然羅,我又不是一位千金小姐,哪兒象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