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眼看麾下騎兵,已經快要進入袁軍弓箭射程之內,鄧艾忽然揚起了手中長槍,厲聲高喝。
正往前衝鋒的騎兵,頓時整齊劃一勒住韁繩,停止了腳步。
待騎兵都停下來以後,鄧艾舉起手中長槍,遙指逢紀喝道:“天兵到此,爾何不順應天命,早早投降?”
逢紀聞言大怒,喝道:“亂臣賊子,也敢自稱天命?薊縣境內,就是爾等葬身之地!”
鄧艾哈哈哈大笑,對著逢紀罵道:“老匹夫只會大言不慚,有本事你過來咬我呀!”
聽著鄧艾如此粗鄙之言,哪怕逢紀乃一代名士,也是怒髮衝冠,恨不能把全軍壓上,一舉將這兩千多騎兵消滅。
只不過,逢紀也知道自己麾下士卒,都是一些郡國兵,戰鬥力本來就不怎麼強悍。
讓他們守城亦或是打順風仗還行,現在下令衝擊對方兩千多騎兵陣型,完全是找死的行為。
故此,哪怕逢紀心中十分惱怒,仍舊讓士卒們嚴陣以待,不敢輕舉妄動。
“噓!”
看著逢紀臉上青紅交加的樣子,鄧艾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而後在陣前吹起了口哨,一臉痞氣。
他身後的那些騎兵,也都有樣學樣,紛紛吹起了口哨,一時間戰場之上口哨聲四起。
逢紀被氣得瑟瑟發抖,他沒有想到鄧艾居然會是這個樣子,根本不在乎臉面。
就這樣,鄧艾麾下士卒堵在了袁軍的前面,不停調戲逢紀,惹得袁軍士卒破口大罵,最終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罵仗。
關中騎兵雖然精銳,奈何袁軍人多勢眾,罵起架來完全落入下風。
在這裡耽誤了許久,鄧艾看了看天色,暗暗想到:“兩位將軍,現在應該已經拿下了薊縣,我根本無需在這裡繼續耽誤下去。”
鄧艾剛剛有了這個想法,就聽見後面一陣馬蹄聲響起。
卻是幾位斥候衝了過來,大聲喊道:“將軍,薊縣被攻克,廣陽太守已經被殺!”
這些斥候,不僅為鄧艾帶來了薊縣被破的訊息,還將廣陽太守人頭提了過來。
鄧艾聞言大喜,而後抓起廣陽太守人頭大笑起來,指著逢紀大聲喝道:“你這老匹夫中吾妙計矣,吾領軍在此與爾等對峙,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好讓偏軍攻克薊縣。”
“老匹夫枉稱河北名士,也不過如此!”
逢紀聽見鄧艾的話,又看著鄧艾手中提的人頭,頓時感覺血氣上湧。
“噗嗤!”
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將玩弄,逢紀頓時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差點摔落下馬。
袁軍士卒聽說薊縣失守,廣陽太守被殺的訊息,又看到逢紀口吐鮮血,都是人心惶惶。
鄧艾瞅準時機,揚起手中長槍,大聲吼道:“全軍衝鋒!”
“轟隆隆!”
隨著鄧艾的一聲令下,士卒們紛紛大聲吶喊著,提起韁繩催動戰馬,向著袁軍方陣衝了過去。
一開始兩軍遭遇,袁軍列陣防備還十分嚴密,只不過打了這麼長時間的口水仗,很多袁軍士卒都已經鬆懈了。
而且鄧艾率領騎兵,剛好停在袁軍射程以外,距離袁軍僅僅只有一箭之地。
關中騎兵衝鋒起來以後,正有些慌亂的袁軍士卒,根本來不及彎弓搭箭,本來就並不十分嚴密的陣型,變得越發混亂起來。
“咳咳咳!”
逢紀咳嗽了幾聲,強忍住胸中的煩悶,大聲吼道:“休要慌張,休要慌張,列好陣勢迎敵!”
然而,逢紀雖然乃是一位名士,卻並不是合格的統帥。
到了現在,如果他挺身而出,讓士卒們敲響戰鼓,揮舞旗幟,鎮定自若的指揮大軍,尚且有機會讓士卒們列好陣勢迎敵。
可逢紀僅僅是有氣無力的大聲吼著,這種吼叫並沒有讓袁軍士卒安靜下來,反而加重了他們的混亂。
“殺!”
鄧艾年少英武,一馬當先,僅僅率領兩千多騎兵,就敢正面衝鋒一萬多袁軍方陣。
這等瘋狂的舉動,哪怕是陳旭看到,都可能會感覺目眩神迷。
不得不說,鄧艾洞察力十分驚人,在衝鋒的過程中,早就找到了袁軍方陣的弱點,直接領兵衝了過去。
當一群如狼似虎的騎兵,衝入戰鬥力低下的郡國兵之中以後,就好像猛虎入羊群一般,殺得袁軍鬼哭狼嚎。
“死!”
鄧艾手中長槍猛然刺了出去,當即把一個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