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袁將闖了進來,面帶驚恐之色,大聲吼道。
逢紀急忙上前,問道:“可是主公兵敗?”
袁將先是一愣,繼而用力搖了搖頭,說道:“主公並無大礙,只不過關中騎兵殺入了幽州腹地,一路燒殺搶奪,兵鋒直指幽州首府薊縣!”
逢紀聞言驚駭莫名,喝道:“絕不可能,我領兵駐守班氏,並沒有放走一個幷州士卒進入幽州境內!”
袁將說道:“這支騎兵不是從代郡殺入幽州,而是從塞外直接繞過長城,而後殺入漁陽郡,又從漁陽郡殺入廣陽郡。”
逢紀聞言,仍舊不可置信的搖著腦袋,說道:“現在剛剛開春沒有多久,若是這支騎兵想要從塞外繞到漁陽郡,去歲冬天就已經開撥。”
“塞外天氣如此寒冷,他們又怎麼可能活下去?”
袁將也是疑惑不解的說道:“此事末將並不知曉,只不過跟據斥候來報,這支騎兵的確是從塞外殺來。”
逢紀雖然覺得不可能,然而事實擺在眼前,他也只能接受,繼續問道:“這支騎兵有多少兵馬,又是何人統帥?”
袁將答道:“騎兵約有兩萬之眾,這支軍隊的統帥卻是一個無名小卒,據說名叫鄧艾,今年剛剛及冠。”
逢紀臉上驚愕之色越加濃烈,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不曾想,陳文昭居然敢任用一位剛剛及冠的少年,率領騎兵在寒冬穿越塞外。”
這種事情,莫說逢紀不敢置信,恐怕就連諸葛亮等人,聽到此事也會有如此反應吧。
畢竟,塞外本就乃是苦寒之地,在冬天更加難以行軍,隨時都會面臨寒冷與死亡,也很有可能會迷路。
哪怕是那些關中名將,也不見得敢這麼行事,更不用說是一個剛剛及冠,而且毫無領兵經驗的少年了。
袁將好似想到了什麼,說道:“對了,除了鄧艾以外,還有兩員副將分別是湯陳、趙煌。”
逢紀聽了這兩人名字,思量許久才恍然大悟。
“我就說麼,區區一個毛頭小子,如何能夠在冬天橫渡塞外,繞道幽州腹地。”
“想那趙煌、湯陳二人,一文一武,雖然不是名聲赫赫的名將,卻也跟隨趙雲征戰沙場幾十年來,曾經更是塞外馬賊,對於塞外地形非常瞭解。”
“若吾所料不差,此次關中騎兵能夠在寒冬透過塞外,全賴此二人之功!”
事實上,逢紀的猜測的確屬實,如果沒有趙煌、湯陳,鄧艾絕對沒有可能領兵透過塞外。
饒是如此,關中騎兵一路行來,三萬兵馬也傷亡將近萬人。
這損失的一萬騎兵,有的是在途中與鮮卑部落廝殺陣亡,有的卻是耐不住嚴寒被凍死,也有的是掉隊以後失蹤。
僅僅是一路之上,就損失了一萬騎兵,這種傷亡不可謂不慘重。
須知,騎兵的建造十分困難,關中很長一段時間,都只擁有一萬騎兵。
這三萬騎兵,也是陳旭讓人在涼州悄悄組建,為此消耗了很多人力物力,以至於沒有餘力征召太多其他軍隊。
數年心血,僅僅因為一次遠行就傷亡了三分之一,這種傷亡絕對駭人聽聞。
“趙雲有沒有隨行?”
逢紀知道,趙煌、湯陳二人乃是趙雲副將,兩人幾乎和趙雲形影不離,逢紀現在就害怕,趙雲也殺入了幽州腹地。
袁將卻是搖了搖頭,道:“趙雲一直在長安城內,否則他若是消失這麼長時間,主公又豈會不傳來資訊。”
“這一次關中騎兵的統帥,就是那個剛剛及冠的鄧艾。”
逢紀聞言,悄悄送了一口氣,而後暗自思量:“雖說關中騎兵出其不意突襲幽州腹地,奈何這次統兵之人並非上將,能力有限。”
“那趙煌、湯陳二人,雖然久經沙場許多年,立下了汗馬功勞,比起那些名將究竟還是差上一些。”
“如此一來,這兩萬騎兵的威脅,就會減小很多。”
想到這裡,再聯想雁門郡方向的幷州軍一直虛張聲勢,逢紀當即恍然大悟。
“原來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好讓這支騎兵不被發現。”
想到這裡,逢紀當即冷哼幾聲,下達命令道:“傳我軍令,留下一千士卒防守班氏,無論如何不可出城。”
“其餘兵馬跟隨於我,前去消滅那支騎兵!”
在逢紀看來,兩萬騎兵戰鬥力雖然強悍,可他們想要在幽州境內作亂,還是要差上一籌。
須知,騎兵不善攻城,而且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