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3 / 4)

,爸也尿泡泡,你看,你們倆一樣!’於是,我第一次看見了父親,而且明白了,我和他一樣。”

舒乙:眾人稱甲的“愛國者導彈”(6)

老舍原名舒慶春,字舍予。“舍予,就是舍我的意思。”舒乙說,老舍先生把“舍我”作為自己的人生指南,並在這條路上堅定地走了一輩子。老舍是“文革”之初中國作家捨身殉難第一人,直至1978年6月3日才舉行骨灰安放儀式。兩個月後,鄧小平同志曾在胡絜青的上書中批示:“對老舍這樣有影響的有代表性的人,應當珍視,由統戰部或北京市委作出結論均可,不可拖延”,為沉冤九泉的“人民藝術家”徹底平反一錘定音。

1935年,舒乙出生于山東青島,那時老舍在國立山東大學(前身為齊魯大學)文學院任教。舒乙出生之後的第二年暑假,老舍辭去了山東大學的教職,開始了他自由的作家生涯。家裡就是父親的工作和寫作環境,父親進入工作狀態後,特別嚴肅。老舍要求在他寫東西的時候,家裡要非常安靜。舒乙從小遵守著規矩,只要爸爸在寫作,他就不出聲。

說到“舒乙”這個名字的來由,他笑了笑:“有來由,來自3個方面。我的姐姐生在濟南,叫舒濟,但上學時才發覺這個繁體的‘濟’字太難寫。這時,父母特別後悔。到第二個孩子出生時就決定不再犯同樣的錯誤。所以到了我這兒,就極左一下,一筆。‘乙’,有第二的意思,我是老二嘛,甲乙,對吧?還有一個緣由,我出生的那一年,乙亥年,屬豬的。我這個名字很少重名,到現在還沒碰到第二個跟我一個樣的呢。”

1937年“七七事變”爆發之後,徹底改變了老舍之前的平靜生活,他離開家人,從濟南隻身去到武漢和重慶。那時,舒乙剛剛兩歲多。“我們呢,因為太小,3個孩子,最大的4歲,我是老二,兩歲,還有一個剛生出來,那麼3個這麼幼小的孩子,走在路上肯定是很危險的,所以呢我們就滯留在濟南,跟媽媽一起,就等於是跟父親分開了。”

1943年,抗戰期間的形勢依然嚴峻,兵荒馬亂之間,饑荒又接踵而至。當時舒乙的母親胡絜青,帶著舒乙和他的姐妹們踏上了去重慶投奔老舍的艱難旅途。“6年後才再見上這一面。等見到他的時候,就發現他面色很蒼白,已經變成了個老人似的,其實他還不到45歲。他是很喜歡孩子的,看到我們自然是很高興,但是也煩惱,要養活這麼多人啊,他完全是靠寫作,就是等於生活更加困難,要養活我們,要關心我們上學,其他的好多雜事兒就要堆上來了,等於拖家帶口了,挺難的。為了緩解家裡的生活壓力,這一年底,媽媽在編輯館裡找了個工作。”

舒乙曾在一篇回憶文章中說:“‘慈母’這個詞講得通,對‘慈父’這個詞我老覺著彆扭。依我看,上一代中國男人不大能和這個詞掛上鉤,他們大都嚴厲有餘而慈愛不足。我的父親老舍,既不是典型的慈父,也不是那種嚴厲得令孩子見而生畏的人,所以是個複雜的父親。”

老舍對子女的學習採取了一種絕對超然的放任自流的態度,從未過問孩子的成績,也沒輔導過孩子功課。他表示贊同的,在當時的舒乙看來,幾乎都是和玩有關的事情。他很愛帶舒乙去拜訪朋友、坐茶館、上澡堂子。走在路上,總是他拄著手杖在前面,舒乙緊緊地跟在後面,他從不拉舒乙的手,也不和舒乙說話。舒乙回憶說:“我個子矮,跟在他後面,看見的總是他的腿和腳,還有那雙磨歪了後跟的舊皮鞋。就這樣,跟著他的腳印,我走了兩年多,直到他去了美國。現在,一閉眼,我還能看見那雙歪歪的鞋跟。我願跟著它走到天涯海角,不必擔心,不必說話,不必思索,卻能知道整個世界。”

1945年抗戰勝利之後,老舍本希望能夠回到北平,但在此時,曾經工作過的山東大學向他發來了聘書,而幾乎與此同時,美國也向他發出了訪問邀請,兩相權衡之後,老舍於第二年的3月去了美國。老舍未曾料想,這一次滯留竟會是前後3年多的時間。

1949年10月,新中國成立後,國內召開了第一次文代會。會議期間,周恩來總理親自向老舍發出了歸國邀請。這一年12月9日,老舍從美國回到了自己的祖國。第二年春,老舍一家人從重慶搬回了北京。“又過了這近4年,再見到他到前門火車站去接我們。這個時候就顯得更老了,就好像完全是個老人了,但是呢,他情緒比那個時候好多時。我們從火車上下來時,他一一地給我們打招呼,胡嚕我們的腦袋,但是到我下來的時候,他突然把手伸出來———舒乙,你好。著實把我嚇了一大跳,因為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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