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詩人臧克家率領第五戰區文化服務團來到學校,這成為學校的一件盛事。當時臧克家只有34歲,攜帶夫人一起來了。第一次見到真正詩人的賀敬之感到詩人是那樣高大,一股神聖的崇敬心情油然而生;聽說臧克家是山東人,聽到鄉音,他又倍感親切和自豪。在歡迎臧克家的儀式上,賀敬之生生地擠到人群的前面,他的目光緊緊跟隨著詩人,聆聽著詩人親切而實在的鄉音,飽覽詩人演講時的激昂場面,痴看詩人演講時的手勢,就連詩人的片言隻語都深深記在心頭。

當時,賀敬之非常喜愛詩人田間的抗戰詩,詩句短小,鏗鏘有力。為了能隨身攜帶田間的詩集,他把詩頁上的天地空白都剪了去,可見他對田間的詩歌酷愛到什麼地步。臧克家一來,賀敬之對詩歌更加神往了。

1938年底,賀敬之隨著流亡的師生由湖北均縣出發,步行經過陝南,繞道進入四川。這時學校已改名為國立六中,總校設在綿陽,賀敬之所在的一分校駐梓潼縣城內。這時的賀敬之已逐漸成熟起來了,在梓潼,他更加積極地參加救亡活動。他和本班同學辦了一個“挺進讀書會”,還發起創辦了一個《五丁》壁報,閱讀進步書報,議論時局。從15歲到16歲這一年之間,他如飢似渴地讀了許多進步的政治、哲學書籍,也讀了不少中外進步的革命的小說和詩歌作品。凡是他得到的詩集,他幾乎全部都能記下來。

主課之外的民主空氣,進步的書刊,革命的詩歌,漸漸成為賀敬之生活中的主食。他開始學習寫散文、小說、詩歌,開始向重慶、成都一些知名或不知名的報刊投稿,並多有作品被採用刊登。對於文學創作的興趣愛好,奠定了賀敬之一生從事這項職業的基石。

歲月不改延安情

在老人的書架上掛著一塊小手絹,那是一件旅遊紀念品,手絹上印的是延安塔山。延安,那是讓老人魂牽夢繞的革命聖地。說起延安,賀敬之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1940年4月的一天下午,賀敬之在學校辦牆報、學寫詩時認識的一位校友李方立從重慶來到梓潼,找到賀敬之及其他兩位同學,四人相約到延安投考“魯迅藝術學院”。

第二天清早,太陽都還沒出來,四個人懷揣著自制的假身份證、假通行證踏上迷霧中的征程。到了延安,組織上並沒有把他們安排在魯藝,而是安排在徐特立任院長的延安自然科學院。賀敬之不甘於這樣的安排,他千辛萬苦來到延安,就為了投考魯藝。他堅決地向自然科學院中學部的老師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老師答應讓他去試一試,萬一考不上就要在自然科學院安心學習。賀敬之攜帶自己在奔赴延安的路上所寫的組詩《躍進》,意氣風發地趕考魯藝文學系。

考過幾項之後,最後進入口試階段。當時,賀敬之文化水平只有初一程度,對於文藝理論等專業知識,他自然答不上來。考試結束後,賀敬之雖然感到很失望,但也覺得沒有白來一趟,確實為此讓自己看到了不足之處。

賀敬之:人生之詩因跌宕而動人(5)

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被魯藝錄取了。後來他打聽到,是文學系主任何其芳決定錄取自己的,何其芳說:“我看了他交來的幾篇作品,特別是他的詩,他是很有些詩的感覺的!”

魯藝文學系名家薈萃,周揚、周立波、何其芳等著名作家、詩人的課都是賀敬之難得的精神食糧,何其芳更是他步入文學之門的恩師。在學習期間,賀敬之向何其芳交了一篇習作,這是以馬雅可夫斯基的詩歌形式寫成的。何其芳在其系列抒情長詩《夜歌》第三章中寫到了賀敬之的那首詩給他的感受,詩中稱當時還不滿16週歲的賀敬之為“17歲的馬雅可夫斯基”,於是賀敬之的大名很快在魯藝傳開了。對於賀敬之的學習、成長和創作,何其芳一直十分關心。

當時延安常有詩歌朗誦會,賀敬之踴躍參加,他朗誦自己的詩,也朗誦別人的詩。賀敬之在延安生活了六年,由熱血少年成長為有堅定信念、超群學識的青年知識分子。1945年抗日戰爭勝利後,賀敬之才離開延安。

11年之後的1956年3月,賀敬之陪同當時任團中央書記的胡耀邦一起,回延安參加西北5省青年工人造林大會。賀敬之本打算寫幾篇報告文學和一點新聞報道,但是青年大會要舉行一個聯歡晚會,說要他出個節目。賀敬之答應大家,表示將用信天游的方式寫幾句詩,抒發一下感情。夜裡,他就在窯洞裡面走著唱著,一邊流眼淚一邊寫,寫了一夜,吟唱不止,結果感冒了,嗓子失音了,唱不出來,便沒有在晚會上唱。後來陝西人民廣播電臺的工作人員拿去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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