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趣,像描眉擦粉的小腳娘。讓我信口開河,我的討厭是無可否認的,可是我的天真可愛處也在裡邊,Aristophanes(阿里斯多芬)的撒野正自不可及;我不想高攀,但也不必因謙虛而抹殺事實。
自然,這兩篇東西——《大明湖》與《貓城記》——也並非對我全無好處:它們給我以練習的機會,練習怎樣老老實實的寫述,怎樣瞪著眼說謊而說得怪起勁。雖然它們的本身是失敗了,可是經過一番失敗總多少增長些經驗。
《貓城記》的體裁,不用說,是諷刺文章最容易用而曾經被文人們用熟了的。用個貓或人去冒險或遊歷,看見什麼寫什麼就好了。冒險者到月球上去,或到地獄裡去,都沒什麼關係。他是個批評家,也許是個傷感的新聞記者。《貓城記》的探險者分明是後一流的,他不善於批評,而有不少浮淺的感慨;他的報告於是顯著像赴宴而沒吃飽的老太婆那樣回到家中瞎嘮叨。
我早就知道這個體裁。說也可笑,我所以必用貓城,而不用狗城者,倒完全出於一件家庭間的小事實——我剛剛抱來個黃白花的小貓。威爾思的 The first msn in the moon(《月亮上的第一個人》),把月亮上的社會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