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二樓跟洗澡的雙人大浴缸是分開的。一樓有一個小客廳,裡面擺了幾件可以數得過來的古董傢俱好象是大航海時期的,頭頂上有一個花冠似的吊燈,樓梯口站著兩個身材矮小的女傭,穿著青色的花邊長裙,外面罩了一條剪裁樸實的白色絲綢圍裙,她們的面板象剛揉好的麵糰,眼神裡帶著一絲誘惑。
當胖子完整地回憶起這幢房子裡的人和物時已經是洗過澡上床夢中的事情了,唯一給他印象頗為深刻的就是那兩個有點特點的女傭,睡到深夜的時候他仍在夢中不斷重複著那兩個女傭的微微一笑。至於別的方面他對那兩個女傭的慾望那是在凌晨三點鐘才被勾起來的,二樓臥室的門軸轉動時輕微響了一聲,胖子翻身的時候,兩個火熱的肉體已經把他夾在中間,胖子閉著眼睛一邊享受著無邊的豔福一邊回答著兩個火熱肉體的問話,他以為在夢中,他對所問的問題絲毫沒有任何隱晦,直到被兩個火熱的肉體帶進了至高的境界,他才昏昏睡去,臨睡前他只聽見兩個火熱的肉體告訴他明天這座房子就是你的了以後要長來啊,胖子猛地從夢中驚醒,天已經大亮,被子落在地上,他的屁股和大腿痛得有點分不開,那裡已經蔫了下去,在空中盪來盪去。
客廳裡電話響起的時候,胖子剛洗完澡,衣服還沒穿好,他飛奔到樓下抓起老式的手搖電話,另一頭是錢老闆,他告訴胖子準備一下,他就要到了,胖子放下電話後飛跑回二樓的臥室,穿好衣服下了樓,錢老闆已經來到了門口,在小客廳內,錢老闆交給胖子一張中英文的檔案,胖子拿過來一看是地契的法律公正文書,胖子問錢老闆“這個是什麼意思”
錢老闆說以後我們合作5年內我不用再每次付給你報酬,一次性用這幢房子抵押給你,上海那邊還是每次付你一半,你看怎麼樣,這樣安全一些。
胖子覺得太意外,這幢房子若是賣掉換成可數的人民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他顫抖地接過地契問了一個問題“錢老闆,這裡是不是有兩個女傭?”
“沒有啊,怎麼可能會有女傭,這是我從一對日本夫婦的手裡買過來的,差不多幾十年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胖子說我昨晚回來的時候累壞了,都記不清見過什麼人上床後就睡著了,之前有兩個女傭站在樓梯口,也就我現在站的這個地方。
錢老闆告訴他“王先生你是太累了產生的幻覺,好了火車票夾在地契裡了,早點回上海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期待下次我們再度合作”
胖子立刻點頭同意,當錢老闆離開後,他在自己的新家裡前前後後轉了十幾圈盡興後才鎖上房門把鑰匙系在脖子上離開那裡,乘著晚七點的火車返回上海,在軟臥車廂內胖子一直想不通的就是一樓壁爐上放著一張老照片,照片裡有一家四口人,有兩個女孩,他覺得跟夢裡見到的那兩個女人很象不過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錢老闆說沒有女傭,難道撞邪了。
第一部 1979年春…1980年11月 第七章 離別
70年代末期僅用了5個月的時間就同一個純情少女上床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況且他們在既沒有什麼婚約,又沒有證婚人又沒有法律公正的情況下就光著身子睡在一起是成文的法律、條例和當時的道德所不允許的,可是他們本身並沒有什麼錯。當一個痴情的女人遇到了一個喜歡她的男人並且兩情相悅的時候,脫去所有的外衣接著上床,那是無可厚非的。蘇東坡曾說過有緣千里來相會,若是無緣的話別說千里近在咫尺也不會相見。
在胡八一歸隊的那一天,昆明火車站彷彿淹沒在綠色的海洋之中,到處是身穿綠軍裝的軍人。站臺上雲妮親手遞給胡八一一封長信並給了他深深的一吻,她告訴他“你要永遠記住我,我的心永永遠遠都屬於你—”,胡八一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對她的感情不是三兩句話可以說得清的,他的內心說不出的酸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緊緊擁抱在懷裡,不管周圍的人怎麼看他、他完全不在乎,在發車的汽笛聲響起的時候,他那堅強的臉頰被兩行淚水所沾溼,雲妮抓緊他的雙手在他的耳邊說著柔情細語“讓我最後跟你說一聲我—愛—你—吧,上車了快去吧”
胡八一伸手摸著粗糙的牛皮紙信封,這一掌見方的書信似乎有著千鈞之重,他把它緊緊地貼在胸前倒退著登上了綠皮的軍列,她的手一直被他牽著直到火車慢慢開動她的手才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滑落在空中,她強忍著心痛不讓自己流出眼淚,她要讓他平安的離去,她很怕他因為一時的衝動做出蠢事,她不想他拼上了性命才換來的戰功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失去一切,她咬著嘴唇默默地揮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