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書放在桌上。淺笑道:“你也是她的讀者嗎?”格桑梅朵,取自藏語裡幸福花的寓意。那是她的奢求,無論是否有可能,總歸是希冀。
……
分別的時候,安藍執意拒絕了他的護送。只是微笑著接受了他的名片。
她從來都是懂得察言觀色的女人。有些人,無論有意或是無意,都不該輕易的得罪。她在這個城市,或許會長久的待下去。
江哲瀚,RH國際公司一級設計師。二十八歲。沒有婚史,目前單身。家族事業正等待繼承。性子執拗,多數時候像只綿羊溫順無害。愛好設計,工作的地方正是父親的總公司。無奈掙扎要逃脫過,可是放縱了那麼多年,也是夠了。這是安藍得到的所有資訊。
他們端起高腳杯,碰在一起啄飲的時候,安藍才看見江哲瀚傾斜的笑意,亦是這樣才注意他擁有的幾乎是和言希同樣漂亮的桃花眼。斜睨著眼前的人,不發一言,就是讓人窒息無法推拒的挑逗。
安藍坐在客廳裡,側耳聽得見言希房間裡急促的喘息聲和旖旎的叫聲。他平時都是這樣帶女人回家的嗎?
安藍一個人傻傻的坐著,一句話也不說,電視上的頻道來回不停的更迭,卻是從一開始就選擇了靜音。
她的腦海裡突兀的冒出幾個字的時候,就爬起來摸到茶几上的紙筆,弓著腰,狠戾的寫道:我的情婦生涯。許是力氣太大了,最後一筆劃下去的時候,半面紙張都破了。安藍不可自已的掩面蹲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D市漆黑的夜色裡,她緊緊地蜷縮著自己瘦弱的身體。陰暗的東西盤踞在心裡,慢慢地融合在一起。安藍還是知道,她已經足夠的殘缺不全,身體上,心理上。她已經殘廢掉。那個叫做楚言希的男人,從未愛過她。從來都沒有!
安藍澄澈的笑聲在空氣裡迴盪的時候,驚醒了房間裡已經沉睡下了的人。
楚言希最先出來,安藍披散著頭髮轉過臉。溼潤的淚水黏著垂下的髮絲有些詭異。寂靜的,什麼都不說。心裡的聲音幾近絕望,卻不敢賭。她在和他同居,同居的第三天他就帶給她這樣鈍重悲哀的疼痛。沉悶的,在空氣中徘徊,發不出聲響。
本來我以為,呵呵!我那麼天真的以為,你起碼有一點點是因為愛情,可是我……我一直到現在才知道,那樣子不過是本能,只是衝動。同樣的事,你對每一個人都做得來。我與你,不會有差別。
她越來越清楚,六年前的第一次水□融就清楚,現在的痛徹心扉,竟是可以平靜地等待著房間裡的那個女人是否會離開。不然,她離開。
嫵媚妖嬈的女子不輕不緩的走出來時,仍是衣衫凌亂,嬌嗔欲滴的模樣。安藍正好按了開關,一室的燈盞都亮了。
她的妝容稍顯濃,嫣紅的嘴唇還細緻的化了唇線。是個極具妖豔之姿的女人。
只是,那張輪廓,卻是昭然若彰的給人強迫的熟悉感。
“許夢琪!”安藍驚呼。大腦渾渾噩噩的,極力的搜尋記憶裡所有有關她的資訊。
宿醉(3)
他們一起在時光的轉盤裡兜兜轉轉,卻沒想到,不期而遇竟是在這樣的場景。莫不是命定的情敵?安藍兀自嘲笑自己,乾枯的淚水倒流回心底。只有酸澀。
“你們?”安藍咬住嘴唇艱難地問。清澈的眸子卻是緊盯著許夢琪,一眼都不曾看向那個一直饒有興致盯著他們的男人。他的話,他的謊言,聽來都是沒必要的。
“我們?”許夢琪攤開手,隨意的擺動著性感的身姿,搖頭諷笑,“你是說我們這樣算什麼,還是,你根本就是看不出來?”眼瞎了是不是?許夢琪挑眉看她。這個楚言希認的妹妹,還真是不可理喻。
“你是哥的女朋友?”安藍澀澀的開口。微垂的眸子裡餘光只看得見言希慵懶的站著,一副莫名地保持著默不作聲的姿態。只是,她傷心的卻不是這個。許夢琪嘲諷的笑笑,並不說話。“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安藍緊咬著下唇,侷促不安的解釋,“我剛剛在看電視,看到搞笑的地方不小心笑了出來,真的是……”微頓,就跑回自己的房間拎了包包,抱歉地說,“我這就出去,你們繼續,真是對不起!”
那樣卑微小心地姿態,安藍的手指放在門把上的時候,身子忽然被人覆在陰影之內。一隻大掌貼在她的小手上,安藍錯愕的瞬間,楚言希忽然就悶悶地開口,“安藍,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我……”安藍剛剛想要說什麼,許夢琪突然就衝了上來,親暱地挽住楚言希的手臂,“安小姐,你不是言希的女朋友,更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