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卻是愈發的濃重起來。
冷眸不自覺地眯緊,腦海裡浮現的仍是她美妙身體若隱若現的凹凸有致。裙子那麼短,才剛剛遮住翹臀,甚至那抹胸也是太□了。
“怎麼,你介意的竟然是這個?”楚言希諷笑出聲,骨骼分明的手指握緊方向盤,幾乎脫節。他比誰都清楚,安藍並不會跳舞,連最基本的舞步都是僵硬無措的。她說過,她的身體總是僵硬的,像是木偶。可是,當她在他的身下綻放,美麗的曲線像是鋼琴的黑白鍵上跳動的弧度。誘人的花蕾,抵擋不住誘惑。她的美,他其實是那麼介意被別人發現。
車子猛然提速到允許的最大時速,風裡掀起的塵埃,星星點綴著不知道是誰的沉默。安藍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溫和,那麼,變化了的那個人,是他嗎?
楚言希搖頭失笑。掌心的力度猛然收緊,車子在喧囂的市中心不斷的超越任何一個可能的對手。他甚至還不清楚自己是在疼痛一些什麼,耳中就已經傳來警笛聲。
結果並不嚴重,楚言希終於恢復常態,漂亮的桃花眼嚴肅的眯著,只是遞交了兩百塊的罰款。吊銷執照這樣的事,對於他這樣平時都懶怠的做違法亂紀的人而言,是有些多餘。
安藍剛剛出了新華書店的時候,不多時就發現自己身後似乎是一直有人靜靜地跟著。夜色漸濃的時辰,不過是因了這樣繁華喧囂的街市,而不顯得那樣荒涼。
安藍猛然轉身,那人頃刻之間就映入眼簾。是和言希差不多的身高,月色朦朧,只有不遠處的路燈打在臉上看得見他濃黑的眉宇,還有那一份閒淡的優雅灑脫。那個男人一步一步朝她走來。安藍微笑。一面之緣的人,還好只是十分鐘之前的事,留下了艱難的印象。
她是一個可以走路忽視掉周圍一切的人。常常漠不關心,對於別人,對於自己。可是,這個男人明細是不同的。在書店裡的時候,他們的手指接觸到了同一本書,然後他微笑。說,“你也喜歡格桑梅朵的字?”
安藍微愣,太久了不和男人交流,幾乎忘卻了同異性相處的方式。只是他的微笑分明和煦,像是有溫暖的陽光照耀過,安藍突然不忍像很久以前的自己一樣,可以坦然的裝作什麼都沒聽到。只抿了抿唇,淡淡的說,“還好!”之後兩個人就錯身借過。她沒告訴他,其實她是喜歡他問的方式。不是作品,而是格桑梅朵的字。只是聽起來就讓人覺得親切。
安藍的記憶裡她似乎是從小就內向不愛說話,但是卻從不至於不和男生說話。是從什麼時候呢?大二那一年,那一場變故,消磨了她所有的希冀。甚至一度,對於那個偷偷暗戀的男生,都開始心存芥蒂。一步微妙,一步親近,再一步就是撕扯。
“你知道我在後面?”那男人雙手懶散的插在口袋裡,輕笑著。安藍這才看清他是一身休閒的服飾,儘管那個牌子已經標誌了兩個人的不同。不是貴族少爺,就是某財團的未來接班人。
“你的技術並不高!”安藍直言。小碎步邁著,只是相隔不到十步。太令人察覺。安藍清冷的眸子抬起,有意無意的直視著他。他卻是饒有興致的開始了自我介紹,並伸出手,“你好,我叫江哲瀚。不知小姐?”
“安藍。”她突然微笑,伸出手去,握住他的。只是一觸即走,連溫度都還未嘗到。
記得七點半出門的時候她還兀自告訴自己,即便不能夠陪言希去參加舞會,也並不代表她不能釣到一個優質男人。
如今,氣質長相身材都是絕佳的男人還真是出現了。
她身上的格子襯衫是她最鍾愛的英倫咖,洗得泛白的純藍牛仔褲,鞋帶隨意繫著的帆布鞋。像是隨處可見的大學生。看時下的流行胃口,富家公子貌似都是很喜歡清純的大學生的。安藍忍住笑意。應下了他的邀約。在不遠處的西餐廳坐坐。
安藍隨著他的腳步,走進去的時候,不小心回望了一眼身後繁華的街道。一晃而過的計程車瞬間就淹沒在蒼茫的車海中。忽然就發覺,這座城市其實不過就是一個棲息地,沒有誰永久的停下,漂浮著,或是銳利,或是隱藏的兇惡。都是在時常變幻的。一如言希時常曖昧不清的挑逗,若是她有勇氣,總歸逃得開。
“安小姐,很喜歡格桑梅朵嗎?”在書店的時候,江哲瀚分明清澈的看見她似乎是第一眼就望見書架上的那一本《寂靜》,僅僅是側面的書寫就已經那麼的迫不及待。他看得出她並不是一個做事會心急的女孩子,但是她不經意的加快的步調,還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大概是個乖巧的女孩子。
“嗯。”安藍輕輕點頭,將手裡一直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