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上宇認真說道:“還有人要來,我們不能留在這裡了。”
森羅道大殿下還沒有反應過來,身旁的紫袍男人已經不容反抗的抓住自己肩頭,一黑一紫兩道衣衫,被拖曳吞噬,剎那消弭在原地。
。。。。。。
。。。。。。
鳳仙之後的第二箭,氣勢依舊如虹,只是不如第一箭那麼驚豔。
這一箭同樣射穿大山,射過平原,順著上一箭的軌跡,射出一條齊長的箭道。
第三箭氣勢遠不及第二箭,兩箭先後射出,卻幾乎同一時間抵達。
對準的目標依舊是江輕衣。
只不過被人一袖砸偏。
那人站在江輕衣身前。
袖中捏轉的佛珠,被兩箭的氣機打散,叮叮噹噹滾了一地。
他抬起頭來,看著屍橫遍野,最荒唐的是,江輕衣居然被鳳仙宮主人種下了蠱蟲。
於是第二次憤怒的聲音,響徹大稷山脈。
“江輕衣。。。。。。醒來!”
第六十九章 拿來
什麼算是真正的死亡?
是再也不能睜開眼睛,挪動手指了嗎?
是再也不能說話,無法呼吸了嗎?
這些都不是真正的死亡。
當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不在乎你了,那麼活著,便與死了無二。
真正的死亡,是沒有人記得你了。
朱雀是不會死的。
因為朱雀的火焰,可以永恆的燃燒。
真龍與鳳凰不見世,朱雀虛炎,便是世上唯一的涅槃之物。
所以朱雀可以不斷的復活,不斷的重生,一世又一世,無論是哪種意義,她都很難死去。
所以梁涼,從來就不害怕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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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涼站在原地的十個呼吸。
她似乎並沒有去看眼前砸來的十道黑袍身影,而是分出了部分心神,去操縱遠處的某些事情。
直到那十道黑袍身影的劍氣呼嘯而止——
她體內所能驅使的妖氣已是空空蕩蕩,山海經不能翻動絲毫,連永恆燃燒的朱雀虛炎,也在玄術的壓制之下,變成了細碎而零星的火苗,無法造出殺傷。
她的面前,已經撲來了十道九品巔峰的身影。
以那道吞噬相為首。
鋪天蓋地的劍光,封死了她的後路。
她只能前進。
梁涼穿行在漫天劍光之中,她被封住九成修為,即便如此,依舊面無懼色,甚至負起一隻手,縮在袖中,僅僅以一隻雪白手掌禦敵。
拈花摘葉。
段無胤微微側頭,耳旁炸開一小朵血花,他無暇顧及被削去一小半的耳朵,劍光大開大合,如劈山斷江,當頭砍下。
西妖一隻手輕鬆拍出,將那道看似氣勢如虹的劍氣砸得粉碎,衣袖來回搖擺,十道身影被她大袖砸中,避無可避,咳出一大口鮮血,狠狠飛出,砸倒一連排古木。
這位西域第一人面無表情,本想殺了這些人後,繼續掠向涼甲城,即便自己被封了妖氣和虛炎,連山海經都不能動用,取走自己想要之物的這道念頭卻從未動搖過。
她忽然蹙了蹙眉。
西妖砸出第二袖,試圖將黑袍小侯爺再度砸飛,只是跌飛之勢在空中停滯之時,段無胤就咬牙切齒死死攥緊了西妖的大袖,整個人千斤墜落之時硬生生踩在地面,足底迸發數千道裂紋,蔓延如蛛網。
段無胤指尖發力。
推動拉扯俱是沒有動靜,甚至連拽動火紅流紗都變得極為困難。
西妖面色漠然,猛地前踏一步,嗖得跌入段無胤胸膛,像是美人投懷送抱,動作極輕,柔柔一掌,大金剛體魄印在黑色衣衫之上,卻聽得咔嚓一聲骨骼碎裂聲音。
段無胤的面色剎那如白紙,下一剎那溢滿大紅,沒有咳血,眉心的吞噬相卻咳出一大口妖氣。
西妖負後的那一隻手如先前拈花摘葉那般輕鬆,將一縷為數不多的妖氣拈在手中。
段無胤的眼神頓時變得驚恐萬分。
一縷妖氣在手。
梁涼輕柔抖動貼在段無胤胸膛之處的手腕,一圈無形水波盪漾開來,手掌與胸膛交接之處,密集傳出骨骼痠麻的震顫聲音。
段無胤如一個沙袋狠狠跌飛出去,砸落在地,再度拋飛,如此反覆,如被擲出打水漂的石子,在地面飛出了十餘丈,最終整個人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