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宗師的神魂狀態似乎極差。
差到了一種油盡燈枯的狀態。
而最後紫府崩離的時候,在強行說出那句仙碑見眾生之前,棋聖大人的身軀,整個人震顫了一下。
像是身不由己。
更像是。。。。。。被人操縱。
受了大光明宮主一劍,棋聖大人的神魂狀態極差。
若是有這麼一個人,一直侍奉在終巍峰洞府。
有這麼一個人,百分百取得了棋聖大人的信任。
即便棋聖大人重傷。
即便棋聖大人在療傷。
即便有無數個機會,一閃而逝,任由放過。
他極有耐心的藏住了所有的念頭,只等某個時機。
此上無人,此下眾生。
所以他可以誤導,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棋聖大人身上,讓公子小陶和葉十三,都認為“棋聖大人”,很可能被鬼門關的存在奪了舍,而無論自己最終是否出手,南海的門徒一定會協力破開禁制,讓正在療傷的棋聖強行一見眾生。
於是棋聖大人傷上加傷。
那個人,應當是知曉終巍峰所有事的,所以才能事無鉅細的詳知詳解。
那個人,應當是連自己的對話,都聽在了耳裡的,所以才能明察秋毫。
那個人,應當是連所謂的心跳,都沒有的,所以才能避開公子小陶的讀心相洞察。
那個人,可以是很多人。
那個人,就只是一個人。
那個人。。。。。。不是人。
因為一尊傀儡。。。。。。自然是沒有心跳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死可以障目
一位大宗師,在神魂受了極重的傷勢之後,會是什麼樣的狀態?
當年的琴府琴君,始符大世天下前十的超強修行者,在與第一代風雪銀城城主在紫府之內大打出手之後,紫府神魂被打的崩碎,修為跌境不止,連帶著整個琴府都沒落了一百年。
棋聖在晉入大宗師境界之後,神魂受了重傷,此後閉關洞府。
再也沒有人知道這位南海大宗師是什麼樣的狀態。
可如今,那座留仙碑都已經出世,棋聖的洞府依舊一片死寂。
狀若“棋聖”本尊的鐘二則是站在了道壇最中央,魂力本源與棋聖大人的氣息幾乎無二,可身上的狀態卻不穩定。
鍾二是什麼人?
是世上最稀少的一部分人。
與北魏的紫衫大國師玄上宇類似,修行的是世間下九流的功法。
操元之術。
控線傀儡。
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棋聖未曾發話。
可誰都知道了,如今他站在了這裡。。。。。。意味著什麼。
“諸位的確是火眼金睛。”
鍾家小二爺望著扶風山山頂如今未曾進入仙碑門內的諸方勢力,微笑說道:“看出了些許端倪。”
簡大神將,羽公老人,此刻各自站在齊梁北魏陣營之前,背後人數約莫十來人,面色平靜如水,波瀾不驚,望向這位“狐假虎威”的棋聖大人。
江湖客佔據扶風山聽道人數的小部分,即便入了仙碑門內,場上殘餘的也超過半百人。
簡大神將聲音微冷,道:“南海的待客之道,就是這般?”
鍾二笑著搖頭:“這不是南海的待客之道。”
羽公老人雙手攏袖,眉眼帶著自嘲,聲音尖細卻不刺耳,柔聲道:“鍾家小二爺,別來無恙,當年在北原坑了我殿會一把,如今在南海又想重演一出好戲?”
鍾二輕笑一聲,瞥了一眼佛門陣營之中的公子小陶,語調淡然:“當年與今日有所相同,卻又大不相同。”
陶無憂此刻面露寒色,盯住這位素日裡性子極好,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南海同門師兄。
她想過師尊的狀態極差,可能是被奪舍了。
卻沒有想過,自己佈下的計策,要請師尊見眾生,害得師尊神魂傷發,到頭來居然是便宜了南海門內的叛徒。
如今鍾二切斷了與自己的心力聯結,身上散發的魂力與師尊的波動如出一轍,分明是竊取了天大的造化。
鍾二面無表情,輕柔說道:“諸位恨不得要殺了我,以洩後快?”
簡肇薪沒有動手,只是冷冷說道:“在場的妖孽就有好幾位,哪裡輪得到你來放肆?”
鍾二聞言之後笑了一聲。
他先是伸出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