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檢處記錄股長及司法行政部編審科長等職,同時在大學任教,並擠出時間寫作。1964年獲臺灣文藝協會散文獎,1966年代表臺灣婦女寫作協會訪問韓國。1970年《紅紗燈》散文集獲中山學術基金會散文創作獎。1972年應美國官方邀請訪問夏威夷及美國本土參觀各大學,與教授作家們交換教學、寫作意見。1969年在臺灣司法部志願退休後,在臺灣的中央大學及中興大學中國文學系任教,專心教課與寫作。後其夫李唐基赴美任職,她也隨任作“閒妻”而又閒不住,仍常給報刊寫稿。1985年《琦君寄小讀者》獲臺灣新聞局金鼎獎,1986年《此處有仙桃》散文集獲臺灣第十一屆國家文藝獎,是年10月12日出席了在紐約舉行的有大陸、臺灣兩地作家參加的第四十八屆國際筆會學術活動。在臺灣作一個暢銷作家並不難,但從事真正的純文學創作而作品暢銷的作家卻極少,琦君就是這極少數作家中的一位。據臺灣《中國時報》報道,最近臺灣對三十年來圖書出版情況作了一次調查,統計結果,作品最暢銷的男女作家是琦君和林清玄。琦君名列十大女作家之首。三十多年來她筆耕不輟,出版散文、小說、兒童文學、詞研究等近三十本,有些散文被選入中學課本,作品被譯為英、日、朝鮮文,深受海內外讀者歡迎,被譽為“臺灣文壇上閃亮的恆星”。
一
琦君以撰寫散文開始她的創作生涯。而她現在已成散文大家。她的名字總是與臺灣散文連在一起。從她的第一本散文小說合集《琴心》算起,先後出版的《煙愁》、《琦君小品》、《紅紗燈》、《三更有夢書當枕》、《桂花雨》、《細雨燈花落》:《讀書與生活》、《千里懷人月在峰》、《與我同車》、《留予他年說夢痕》、《水是故鄉甜》、《母心似天空》、《此處有仙桃》、《燈景舊情懷》、《玻璃筆》、《琦君說童年》、《琦君寄小讀者》、《青燈有味似兒時》、《琦君自選集》、《母心·佛心》等二十多本。琦君在自己寫的大量散文中,盡情地抒發十分真摯熱烈的感情,這裡有對故鄉山水和童年生活詩一樣的回憶,有對父母師長摯友深沉的懷念,有對在臺灣生活的敘寫,又有對異國旅遊的觀感,此外是讀書心得,創作雜談,以及專給小讀者寫的小散文,但寫的最好最多的,是懷鄉思親的散文。正如《煙愁》後記中寫的:“每回我寫到我的父母家人與師友,我都禁不住熱淚盈眶。我忘不了他們對我的關愛,我也珍惜自己對他們的這一份情。像樹木花草似的,誰能沒有根呢?我常常想,我若能忘掉親人師友,忘掉童年,忘掉故鄉,我若能不再哭,我寧願擱下筆,此生永不再寫,然而,這怎麼可能呢?”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她的根紮在故鄉,紮在祖國。雖然年紀大了,常常丟三落四,可是故鄉的景、事、人卻永遠印在心裡,忘也忘不掉。那剪不斷的故鄉之情,理還亂的親友之思,以它的真摯、深沉、執著和熱烈,構成了請君散文抒情美的基本特徵,“我們從大陸移植來此(”移植“一詞,用得何等精妙),匆匆將三十年。生活上儘管早已能適應,而心靈上又何嘗能一日忘懷於故士的一事一物。水果蔬菜是家鄉的好,雞魚鴨肉是家鄉的鮮。當然,風景是家鄉的美,月是故鄉明”。“蕁茱鱸魚長入夢,他鄉雖好總添愁。”戀鄉的人,終於忍不住喊出:“故鄉,我們哪一天回去?家鄉味,我們哪一天能再嘗呢?”(《家鄉味》)這種感情,是琦君所有懷鄉思親散文中的血液,就如年年中秋,年年吃月餅。臺灣是產糖的地方,有各種餡的美味月餅,可請君一想起家鄉的月光餅,那又香又脆的味兒好像還在嘴邊呢。“(《月光餅》)即使是水,也是故鄉的甜。琦君去臺旅歐訪美,喝過各種各樣的水,也愛喝礦泉水,但又懷疑外國的礦泉水不是天然的,而且,”說實在的,即使是真正天然的礦泉水,飲啜起來,在感覺上,在心靈上,比起大陸故鄉的'山泉'來,能一樣的清洌甘美嗎?“(《水是故鄉甜》)在《鄉思》裡,作者寫得更懇切:”來到臺灣,此心如無根的浮萍,沒有了著落,對家鄉的苦念,也就與日俱增了。“日裡想,夢裡思,”昨夜夢魂又飛歸故里,躺在雙親的墓園中,擁吻著綠茵覆蓋的芬芳泥土,望著悠悠出岫的白雲,多年抑鬱的情懷得以暫感舒松,可是短夢醒來,淚水又溼透枕邊,美麗的家園啊!它依舊是海天一角,水闊山遙“。她多麼盼望海天連成一片,山水連成一線,能回到故鄉”享受壯闊的山水田園之美,呼吸芳香靜謐的空氣。我渴望那一天,難道那一天還會遠嗎?“(《寫作回顧》),這裡寫的。不只是她個人的心願。那夢,那渴望,是屬於許許多多去臺人士的,也是屬於神州大地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