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面對,選擇親手了結自己這條命。
“我……恨……你……”
蘭碧色霜白的嘴唇染了一滴血,格外的嬌豔詭異。
爾後,她緩緩閉上雙目,頭一歪,氣絕身亡。
獄卒探探她的鼻息,道:“殿下,她沒氣了。”
慕容辭吩咐道:“用草蓆裹了扔到亂葬崗。”
……
而沈知言多次逼問,玉煙才招供,幾名死者的頭顱,她已經用藥物毀了,拋在郊野的糞坑裡。
他問殿下要不要去撈,她想了想,放棄了——既然已經毀了,又扔在糞坑裡,必定腐蝕得厲害,面目全非,即便撈回來,又能怎麼樣呢?相信那幾位死者在天之靈也不想看見那樣醜陋不堪的頭顱。
玉煙被斬首的這日,宮門外人山人海,咒罵的喧囂聲一浪高過一浪,百姓還朝她扔了不少雞蛋和菜葉子。
三日後,無憂公主的冊封大典如期舉行,朝中重臣進宮觀禮。
慕容承想舉辦宮宴、與臣民同樂以示慶賀,不過慕容瀾以要為母妃守孝為由,勸阻父皇一切從簡,家人聚在一起吃頓飯便好。於是宮宴改成家宴,皇室、宗室成員濟濟一堂,眾人都為新封的無憂公主獻上賀禮。
盛裝打扮的慕容瀾比以往的清雅脫俗多了幾分紅塵俗世的煙火氣與皇家的尊貴氣息,嬌豔欲滴如嫣紅芙蓉,嫻雅溫婉,落落大方,風範絕佳。
慕容承興致高昂,精氣神不錯,在家宴坐了半個時辰才回去歇息。
家宴散了後,慕容辭回東宮,卻見慕容彧從後面趕上來,不由得加快步伐,想甩掉他。
“殿下查到秦公子的底細了嗎?”
慕容彧揚聲問道,悠緩地踱步過去。
她不得不止步,明眸轉了轉,璀璨星空下,眉睫流輝,熠熠閃光。
他不會無緣無故地提起秦公子,莫非他查探到秦公子的底細?
“殿下對秦公子還真關心吶。”
慕容彧俯身在她耳畔低語,說了這麼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慕容辭轉身面對他,不理會他這話的一語雙關,“你查到什麼了?”
他徑自往前走,在星空下優哉遊哉地漫步。寒風掠起他的玄色廣袂,揚出與眾不同的絕世風采。
她咬咬牙,跟上去。
他拐入另一條宮道,踏入清風閣。
清風閣不大,卻雕樑畫棟,位置較為隱蔽,四周都是低矮的灌木和樹木,阻擋了宮人的視線。飛簷掛著兩盞燈籠,燈影隨風搖曳,一地斑駁。
為了得到答案,慕容辭迫不得已走進清風閣,所有宮人都在二丈開外等候。
“時辰不早了,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本宮回去了。”
被他“吊著胃口”,為了得到答案而跟他周旋,太憋屈了。
慕容彧斜坐石案,姿勢閒散,昏黃的光影落在那張瑰美峻削的雪顏,芒色流閃。他低沉道:“殿下派了不少人跟蹤秦公子,不過似乎一無所獲。看來你的下屬不怎麼樣。”
她的心裡竄起小火苗,鬱悶得吐血。
沒錯,他說的是事實,他是故意刺激她的!
“再不說,本宮走了!”她惱怒地瞟他。
“秦公子再神秘、謹慎,我也有辦法查到他的底細。”他閒閒說著,好似在說一件芝麻般微不足道的小事,自負得過了頭,便是如他這般化作平常。
“那你究竟查到什麼?”
“想知道他的底細,明日即可知曉。”慕容彧神秘地揚眉,拍拍身旁的石案,示意她過來坐。
“為什麼要明日?”慕容辭過去幾步,距他尚有三步距離。
“昨日鬼影追蹤他,有驚人的發現。不過,我們還是親眼去看看比較好。”
“究竟是什麼驚人的發現?”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他眸色微沉,眼裡幽暗的波瀾暗暗湧動。
她無語得都不想生氣了,他就是故意賣關子,不告訴她,又撩得她心癢癢的,還要等到明日才能知道,她忽然有一種狠狠揍他一頓的衝動。
慕容彧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你對秦公子這般上心,我會吃醋的。”
慕容辭拍掉他的手,與此同時另一隻手靈蛇般地直探他的咽喉,靈敏而兇猛地襲去。
他深深地微笑,輕輕鬆鬆地伸手一擋,而此時她的另一隻手已經攻向他的腰腹大穴,帶著兇狠的力道——這才是她真正的意圖。
他氣定神閒,不閃不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