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已料到她的目的。
就在她即將得手、手心凝聚的內力即將洶湧擊向他的腰腹大穴之際,他的大手如鐵鉗般忽然襲來,幽靈般詭異。
她吃痛,手腕被鐵鉗似的兩指夾住,動彈不得——他應該使了六七分內力。
然而,她高估了,他只是了四分內力。
他趁機握住她的柔荑,她惱怒地再度出招襲去,或凌厲,或兇猛,或毒辣,招招往他的要害招呼。然而,他不是從中攔截,就是反而制住她,過了十招,兩人的拳腳交流終於停止,以一種詭異的、奇葩姿勢定格。
慕容彧扣住她的左手,另一隻手託著慕容辭的後腰,而她仰面傾倒四十五度,右手鎖住他的咽喉。
她橫眉怒對,他似笑非笑。
她氣急敗壞,他語笑從容。
“你想謀殺親夫嗎?不過我知道你口是心非,捨不得殺我這個如意郎君。”
他的深眸流閃著星辰般的墨輝,奪人心魄。
她的唇角以一種新奇的角度抽了抽,還能更自戀一點嗎?真沒見過自封“如意郎君”的男子!
慕容彧忽然俯首吻下,趁機偷香竊玉,慕容辭沒有防備,被他偷襲成功,不過在第一時間轉過頭,與此同時抬腿兇悍地踢向他的頭顱。
這一踢,力道極大,一旦踢中頭顱便會受傷。
他慢悠悠的,好似根本不擔心自己會被踢中,卻在她的玉足與他的頭顱相距三分之際,扣住她的玉足,將她整個人倒提起來。
她失去重心,大吃一驚,上半身往下栽倒。
他伸出長臂攬抱她,行雲流水一般流暢利落,她順勢拍出一掌,直擊他的胸口。
倘若他閃避,便要鬆開她,她就會摔在地上。倘若他不閃避,便要挨結實的一掌。
結果是,慕容辭用了三成內力,慕容彧捱了一掌,後退兩步,臟腑震盪。
她怔怔的,有點懵,他為什麼不閃避、不還手?
“咳咳……”
慕容彧捂著胸口咳著,劍眉緊蹙,好似極為痛楚。
她覺得自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姑娘,心虛地問:“你明明可以躲開的,為什麼不躲?”
“你想打,我就讓你打,咳咳……無需擔心,這一掌要不了我的命……”他不在意地輕笑。
“你受內傷了?”她走過去,研究他的面色,他的面容本來就白如雪,瞧不出他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說呢?”
“是你自己不躲開的,跟本宮無關。”慕容辭倔強地冷哼。
“還知道關心我,不枉我疼你。”慕容彧忽地把她拉到懷裡,“你要補償。”
“你是不是要我再補一拳?”她纖眉微挑。
“行,再來一拳。”他指指自己的心口。
她攥緊拳頭,煞有介事地吹一吹,不客氣地轟過去,直擊他的心口。
拳風冷冷,雖然她這次沒使內力,不過用了八成力道。
慕容彧安之若素地捱打,在拳頭離他的心口只剩下二分距離之際,忽地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她整個人撲到她懷裡。她吃驚,左手靈蛇般襲出,直接鎖喉,迫使他鬆手。
然而,他非但不鬆手,反而抱住她。
他的長臂如鐵鑄般掙不開分毫,她氣惱地打他,又上當了!
“我派人將百花樓炸平了。”他出其不意地說道。
“啊?”慕容辭驚愕,這話題轉得太快,讓人猝不及防,“什麼時候的事?”
“前日。”他內心愉悅,果不其然,一提起這些事,她就忘了眼下的處境。
“你怎麼炸的?”她仔細一想,不對啊,百花樓的巢穴豈是那麼容易靠近的?安放炸藥也要深入巢穴才行呀。她又問,“百花樓的人必定會察覺,你的人如何潛進去放炸藥?”
“我自有辦法,月黑風高之夜容易行事,如今百花樓已經變成一片廢墟。”慕容彧語氣輕緩,好似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風月閒事。
“那百花樓的人呢?你的人和百花樓的人打起來了嗎?”
“百花樓在京城濫殺無辜,我豈能平白放過他們?”
那夜落霞峰的激戰非常激烈,雙方都有死傷,不過,慕容彧派出去的精兵損失不大,總算重挫百花樓,百花樓想在燕國繼續行事,也要看看他許不許。只是,讓那樓主逃了。
鬼影等人一直在追尋百花樓樓主,好在已經有了眉目,而且有一個驚人的發現。
慕容辭見他熠熠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