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選擇避重就輕。只說好的,不說壞的,就是為了避免遭到懲罰。
在與蕭鼎昆談論這個問題的時候,白佑彬也是有感而發。
作為海軍軍官,白佑彬不可能不清楚,帝國海軍在數百年曆史中“積澱”下來的條條框框對艦隊指揮官有多大的影響。雖然不會有任何人否認軍法與軍規的作用,但是這些規矩太多,太複雜。太繁瑣了地話。結果只能讓指揮官在戰場上畏首畏尾,瞻前顧後。
白佑彬有陳錦寬這座大靠山,尚且有所顧慮,那些普通將領能夠沒有顧慮嗎?
當然,陳錦寬在海軍中摸爬滾打幾十年,也很清楚帝國海軍的繁文絮節對官兵,特別是前線指揮官的影響有多大。
“看來,你這次又捅了個馬蜂窩。”
聽到陳錦寬的話。白佑彬暗自苦笑了起來。在面對首輔的時候。他即便考慮到了所說的話會產生多大的影響,也不可能有所保留。帝國首輔是什麼人?白佑彬這個“雛鳥”還能忽悠帝國首輔嗎?
“也好。如果不理清這些問題,我們要想戰勝敵人,就得付出更大的代價,只是……”陳錦寬搖了搖頭,“你現在向首輔提出這些事情,確實有點不是時候啊。”
“元帥,我……”話到嘴邊,白佑彬又吞了回去。
“呵呵,沒什麼可擔心地。”陳錦寬笑著拍了下白佑彬地肩膀,“你不說,我以後也會向首輔提到。當然,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理清海軍的內部問題,而是設法提振海軍的戰鬥力,讓我們能夠保住剛剛到手的戰略優勢。”
白佑彬微微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這才是重點。
“聽衛延年說,這次你讓藍凌波擔任了高階參謀,而且還派他去協調主力編隊的作戰行動?”
“也不是,他是參謀長派到艦隊的聯絡軍官。”
“沒這麼簡單吧?”陳錦寬立即看出了白佑彬的心思,“這也沒有什麼不好說地,你沒有家庭背景,我又不可能一直擔任帝國海軍元帥。藍凌波是你地好朋友,有機會讓他鍛鍊鍛鍊也是好事。所謂舉不避親,只要藍凌波有能力,就可以讓他獲得更高的地位。另外,你提拔起來地那批軍官的表現也不錯吧?”
白佑彬微微點了點頭。“參謀都很稱職,只是沒有幾個有獨立決策能力。”
“獨立決策能力不是靠當參謀就能培養出來的,參謀本來就不需要獨立決策能力。”陳錦寬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說道,“當然,以後有的是機會。作為第一艦隊的參謀長,除了率領艦隊打好每一場戰鬥之外,你還要留意艦隊內的可造人才。對海軍來說,人才比戰艦更加寶貴。”
白佑彬又點了點頭,提拔人才,他還沒有這個資格,他最多隻能舉薦人才。
“對了,還有件喜事忘了跟你說。”陳錦寬突然笑了起來,“來京城前我見過夏紫瑤的父母了,他們表示如果沒有別的原因,今年年底就可以舉辦婚禮。我也沒有別的意見,如果你覺得合適的話,我就儘快與親家聯絡。”
“今年年底?”
“當然,你覺得很急嗎?”
“不,不是。”白佑彬搖了搖頭,“只是我根本沒有想到這事。”
“沒想到沒什麼,只要你覺得合適就好。”陳錦寬把住了白佑彬的肩膀,“結婚這事嘛,開始的時候誰都有點不適應,不過漸漸的就好了。再說了,就算你們年輕人再開放,也不能先適應了,再拜堂吧?”
聽到這一語雙關的話,白佑彬的臉一下就紅透了。同時,他還不得不懷疑,陳錦寬到底是六十多歲的老人,還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雖然未婚同居的現象在帝國已經不算希罕事了,但是以陳錦寬的年紀,恐怕他應該很難接受這種“前衛”的觀念吧。
“到了賓館後,我就給衛延年打電話,讓他與嚴國榮幫你準備一下。”陳錦寬笑得很開心,彷彿是他在準備接兒媳婦一樣。“當然,這段時間你得留在京城,幫我處理一些事情。辦完後,我們一同回去,到時候我親自替你上門提親。”
既然陳錦寬這麼“熱情”,白佑彬也不好反對。
他也覺得,既然婚事已經確定了下來,就不應該拖下去,畢竟這也是對未來妻子負責的態度。
只不過,白佑彬沒有想到,這一呆就是足足兩個多月。
直到十一月五日,落實了下一財年的海軍軍費預算之後,白佑彬才跟隨陳錦寬離開了京城。
實際上,在這兩個多月內,白佑彬也沒有做多少重要的事情。
當時,陳錦寬有一批專門負責替他稽核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