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
住半月而已,還……還要給錢的嗎?
雲霄看他那一臉茫然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沒給,一個暴慄敲打在雲朗頭上,喝問道:
“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再說怎能吃白食?沒見他對你緊追不捨嗎?”
雲朗委屈巴巴的揉著腦袋,不服氣的說道:“大神棍也沒說要給錢啊!他要跟著就讓他跟好了,反正又不影響孩兒值守。”
說完急忙跳開了,怕他爹再給他來個暴慄。
這兩天他發現大神棍其實也不是那麼討厭的。
至少他講的話本很有趣,能幹的很。而且他很正直,對貪官汙吏恨之入骨。
墨無痕看到那對父子嘀嘀咕咕,就知道肯定是在討論自己。
他緊張的張望著,生怕未來岳父不喜歡自己。
卻不經意間瞥見雲朗的額頭竟有一個小小的紅印子,宛如一朵盛開在潔白雪地上的紅梅,惹人憐愛。
他的心猛地一揪,瞬間湧起一股強烈的疼惜之情,下意識地就想伸出手去輕輕地替他揉一揉,彷彿這樣就能撫平那道細微的傷痕。
然而,就在他即將付諸行動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道銳利如劍的目光射向自己。
他順著這股視線看去,見雲霄大將軍正用防狼的眼神緊盯著自己。
面對威懾力十足的眼神,墨無痕無奈地嘆了口氣,緩緩放下已經抬起一半的手。
嘆!怪只能怪曾經的自己年輕氣盛、懵懂無知,竟在岳父面前自恃甚高、耀武揚威。
此刻,要想討得未來岳父歡心怕是難如登天了。
此時的墨無痕懊悔不已,只恨不能回到過去,將那時輕狂的自己痛毆一頓。
就在這時,一陣倉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原來是文曲一路小跑著來到跟前稟報:“主子,皇上宣您即刻覲見。”
說完,文曲偷偷抬眼瞄了一下週圍的情況,心中納悶自家主子為何要呆在這戒備森嚴的飛騎營裡。
尤其是雲霄大將軍那吃人般的眼神令他膽寒。
“走吧,大神棍,本將軍陪你一同前去,正好藉機巡查一番。”
雲朗不知何時已經蹦跳到了墨無痕身邊。
腳尖踮起,手臂隨意地搭在了墨無痕寬厚的肩膀上,笑嘻嘻地拉著他就要往院外走去。
雲朗這突兀的親暱舉動,使得墨無痕先是一怔,繼而臉上浮現出一絲難以言喻的笑容。
那笑容仿若冬日的寒梅,鮮豔而迷人,令人不禁為之屏息。
於此地的眾人中,唯有云霄一人對那故作姿態的笑容心生嫌棄,他總覺得這墨無痕居心不良。
“雲朗。”雲霄的聲音不怒自威。
“是,父親。”雲朗聞得父親如此嚴肅的口吻,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站定。
“你且留下,稍候再去巡查。”
雲霄看著自己的兒子,宛如看著那無知的羔羊,而墨無痕恰似那兇狠的惡狼,此時正張開血盆大口,靜待他的小羔羊前去投食。
故而才憂心忡忡地喝止兒子。
豈料那二人如同那被強行分離的小情侶,滿臉眷戀地凝視著對方。
雲霄:……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