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敏銳地察覺到了楚修文的目光並未停留在自己身上,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微微側過頭去,順著楚修文的視線望去,竟發現他正直勾勾地盯著蘇慕言,若有所思。
就在這一瞬間,一股陌生而又強烈的酸楚如同潮水般湧上寒風的心頭,並迅速在他心尖蔓延開來。
這種感覺讓寒風感到極度不適,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著他的心窩。
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怒色,心中恨不得即刻將那小呆子撲倒,以一個霸道的熱吻來嚴懲這個,竟敢將目光移向其他男子的人兒。
然而,理智告訴他如此行事過於魯莽,於是他竭力剋制住內心的衝動,選取了另一種途徑來抒發自己的憤懣。
只見寒風不動聲色地伸出手,在桌底下悄悄地牽住了楚修文的手指。
當觸碰到對方指尖的那一刻,他稍稍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緊緊地握住了楚修文的手,似乎想要透過這種方式讓對方感受到自己此刻的不悅和佔有慾。
楚修文回眸望向寒風,四目相對,一時間周圍的一切都彷彿變得安靜下來,只有彼此的目光在空氣中交織碰撞。
寒風見楚修文的眼眸深邃而明亮,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其中蘊含著對他滿滿的愛意。
這才心滿意足的再次將目光轉向蘇慕言:
“念你尚有良知,本王給你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
蘇慕言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驚喜與感激。
蘇慕言趕忙謝恩,隨後開始講述自己如何被捲入貪墨之事。
戶部上層官員沆瀣一氣,假借下層官員之名聚斂錢財,他因不願與之同流合汙,才遭脅迫收下那五十兩銀子。
然而,他暗中蒐集證據,欲呈交朝廷,怎奈朝中大皇子與二皇子的黨派皆有意袒護戶部尚書,他不敢輕舉妄動。
今日早朝,身為五品官員的他自是也在其中之列。
當逸王爺驟然向錢笠發難,並對其窮追不捨時,他的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激動,似乎看到了貪官們的可悲下場。
果然,逸王殿下並未讓他失望,他終是得償所願。
寒風聽到此,臉色稍緩和了些,命侍衛隨蘇慕言前去取回證據。
隨著證據的有力支撐和調查的不斷深入,戶部鉅貪的罪行昭然若揭,大白於天下。
而昔日的林瑨之流,也因協助戶部貪墨國庫銀錢而身陷囹圄。
三司眾人繼續忙碌著調查事宜。
寒風趁人不備悄悄湊近楚修文耳邊低語:“修文方才看什麼呢?。”
因寒風氣息的靠近,楚修文的俊臉瞬間泛起一抹紅暈。
然而,他的神情卻依舊茫然,顯然並未意識到自己有何不妥,只是搖了搖頭,表示不解。
“不許你再如此專注地看別的男人!”寒風的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
楚修文疑惑地望向寒風,很想弄明白,自己何時專注地看過別的男人了?
他只會專注看一人,那就是寒風!
回想起剛才自己確實曾看了幾眼蘇慕言,再看看寒風那副明顯吃醋的模樣,楚修文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他微微點頭,唇角輕揚,發出一聲低沉的“嗯”作為回應。
心中卻暗自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愉悅,他的寒風此刻好像全身都瀰漫著醋意,可愛極了!
蘇慕言得以洗清冤屈,官復原職。
寒風甚至將諸多權力交予他手,暫由他掌管戶部。
待諸事了結,寒風便攜楚修文離開了戶部。
夕陽餘暉中,二人身影漸行漸遠,徒留一眾大臣仍呆立原地,目光緊隨著他們。
眾人紛紛揣測,這逸王爺為何帶一儒生來戶部。
本以為逸王此舉無非是想在戶部安插親信,然而一番下來,卻未見他有此意圖,便就這般離去了。
寒風單純捨不得離開心上人的心思,卻引得眾人無端猜測。
而另一邊的雲霄,一下午都用一副看癲子的神情看那墨無痕。
不懂這國師是抽風沒吃藥還是吃錯了藥。一下午緊跟在自己兒子身後就算了。
那時不時對自己傻笑又是什麼鬼?
別人或許覺得墨無痕長相俊美,但云霄可欣賞不來那邪裡邪氣的笑臉。
雲霄將雲朗拉至一邊問道:“你住他國師府時沒給錢嗎?”
雲朗不解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不懂他為何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