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韜,你當真要維護她嗎?”秦淮將手中的劍指向梁文韜,眼裡帶著悲苦的神色。
雨漸漸的小了許多,只剩下驚雷陣陣。
也不知道這天氣到底是怎麼想的,一會下雨,一會又不下雨了。
看著他們兩個人對峙,方太初都快要無聊死了,就這麼安靜的看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也不知道還要說多久。她打了一個哈欠,手上的撐花都險些拿不穩了。
“誒,前面那兩位,打不打?你們不打的話,我就先走了哦。”方太初好心出言提醒。
天都黑了,熬夜可是很傷面板的。
她搖了搖頭,轉身就準備離開,身後一人大喊,“殺了她!”
完犢子了,這回是來真的!
方太初在心裡暗叫不妙,誰都好惹,就是月十三不好惹,他要動手那是真的會動手的,不是秦淮和梁文韜這兩個演戲的傢伙亂打的假把式。
“帶著她走。”秦淮小聲的說道。
反被梁文韜一掌打過去,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梁文韜帶著方太初趕緊跑了,她的耳邊只有風聲。
梁文韜的輕功很好,連跑路都特別的快,帶著方太初一路往前面跑,很快就會到縣城裡。
雖然城門還沒有開,但是在城外稍微等一等,也就能等到城門開的時候。
月十三追上去的時候,他們已經走的很遠了。
“快追!”月十三從秦淮的手上將劍搶過來,就要往前面追過去。路都還沒有走出去,就被秦淮從後面拉住了手臂。
“別追了,追不上的。”秦淮將月十三手上的劍幫他收了回去,“追不上的,你知道梁文韜的輕功有多好。”
“到底是追不上還是你不想追上。”月十三冷著臉看向他,他就知道這些人將他留下善後是為了什麼,他們都是想放走方太初,不然不可能將他留下。
“當然是追不上咯。”秦淮笑了一下,算一算時間,這會他們應該快要到城外了吧。
想到這裡,秦淮才稍微高興了些許。現在方太初逃離了這個地方,至少能暫時保命,只是以後,他或許就再也見不到方太初了。
她或許會去京城吧。
秦淮是這樣想的。
“哼。”月十三冷哼一聲,“我看就是你故意剛走的,你還真是對她情根深種啊,她又給過你什麼?”
秦淮翻了個白眼,“你不懂,愛一個人是需要付出的。別老是想著要什麼回報,你比付出,你不做點什麼,她怎麼可能愛上你呢。”
月十三這個八輩子沒有體會過情愛的,肯定什麼都不懂。
秦淮都不想跟他說些什麼的,反正他也聽不懂。
“我不用,我只需要站在那裡就好了。”月十三同樣回了他一個白眼。
桂花村肯定是回不去了,雨停了之後,那幾聲驚雷一道一道的就往王家的小院子裡劈,很快就燃起了熊熊大火,雨已經下的不大了,隱約著看起來像是要停下來了的樣子。
那火越來越大,一點都沒有要熄滅的意思。
秦淮只是淡淡的走著,隨便找了個破屋子歇息。看著自己身上那一件帶血的白玉衣,他都快心疼死了。
“不貴就是一件衣裳而已,扔了又怎麼樣,還怕買不起一件衣裳嗎?”月十三冷漠的看著他,卻又一點一點仔細的給他將衣裳烤乾。
“月十三,你根本不懂我。”秦淮可憐巴巴的看著他那一身衣裳,時不時的還扒拉一下月十三的手,生怕將他的衣裳給烤壞了。
這衣裳可是嬌貴得很,誰都比不過的。
“對,我不懂你。”月十三繼續冷漠的說話。
烤了一會兒,將衣裳翻了一個面,又說,“你這樣腦子不太正常的,誰能懂你啊。”
“切,月十二就懂我。”秦淮帶著點小得意的神色說道,算起來誰跟月十三相比,都是他們更懂。
月十三的腦袋和秦淮差不多,只是一個這邊軸,一個那邊軸罷了。
一個腦袋裡在想著方太初,另外一個腦袋裡也在想著方太初,不但在想著,而且是非常非常的想。
“月十二已經被你氣死了。”月十三絲毫不給他留情面。
“切。”秦淮晃了晃腦袋,“還有月十,月九,月八……月一呢。”
“月十,月九,月八……月一,都被你給氣死了。”月十三罵罵咧咧的將衣裳又給翻了個面。
一夜風平浪靜,在城門剛開的時候,方太初就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