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四處玩耍。直到李毅十二歲,李氏覺得同街的柳氏不錯,家有兩女,二女兒柳茹又與李毅同窗,便託媒婆去柳家問詢。
經過媒婆轉告後,柳氏同意了李氏的定親,兩家人相互商量之後,李氏遂備禮,攜著李毅拜會了柳家。李毅卻是不懂,婚事為何,妻子為何,只當是為自己尋到一個女伴。
一個月後,兩家相互之間已經熟悉。李毅空閒時,便會常去柳家找柳茹玩鬧。柳茹身形苗條,細眉俏面,算得上貌美女子。最是春花無意時,待到秋落入土生。少年時候的感情總是悄無聲息的出現,又如細芽歷經四季,不知不覺便長成了樹枝。
這日端午節,不用去縣學。大清早,李毅吃過早飯,便行至說書人那裡,提前佔好位置。他已經是書攤的常客,說書老者見怪不怪。
今日卻見說書老者換了一身藍衫,他擺好方桌後,又放好交椅。那端著鐵盤的女童已經如李毅般年齡,她將茶壺放好後,書桌前已經圍著數十聽眾。老者清清喉嚨,道,
“今日就說說大唐六十四州,往西最遠的州為毛裡州,此州四面環海,故模里西斯人多以漁業為生,金髮藍眼。往北最遠的州為巨俄州,此州常年寒冷,勝產馬鈴薯,故巨俄州人金髮碧眼,面板白皙。往南最遠的州為遼非州,此州常年日照,高溫乾旱,故遼非州人面板黝黑。往東最遠的州為東瀛州,此州也是四面環海,不過人口稀少,多為土著,身材矮小...”
“那怎麼才二十四神將,不應該是六十四神將嗎?”有村民道。
“馬三,你真是驢腦袋,上次先生不是說過嗎,是每位神將,各任三至四州都督。這麼快你就忘了。”旁邊一位村民道。“先生你可知道最近舂陵縣發生了大事?”一位村婦道。
“自是知道,聽衙門仵作講,北街一書鋪,鋪主為王五,其十二歲的女兒遇害,並被麻袋沉屍荷花池中,夫妻二人傷心不止,書鋪也賣了,遠離了此縣。”藍衣老者道。
“我說最近怎麼人心惶惶,鎮中婦人早晚接送孩童呢。”一位村民道。“先生可知道此案破了嗎?”村婦道。
“聽說縣衙至今沒有一點頭緒!應該是順路的歹人所為,並非本縣之人所為,你們大可不必如此驚慌。”藍衣老者道。
“先生講講官府吧,聽說當縣官,一年至少有百兩白銀,是不是真的?”一位瘦高的青年人道。
“這個我可不知道!不過呢你若是想做買賣,少不了去縣衙辦些案牘之類的,這官府辦事嗎,自是白銀開路,方有奇效。有道是人性本貪婪,千年如此,萬年不變。”藍衣老者道。
“那上次先生說,二十四將有一位名為魏徵的,為人剛正不阿,敢上達天聽,下斥百官。此人也需送禮嗎?”一位村民道。
“萬事也有例外嘛,大唐人口億萬,如魏徵,狄仁傑之流又有幾人,萬千秀才哪個不是擠破腦袋想入朝為官。官員出門,坐五花大轎,衙役隨行,敲鑼打鼓,顯赫至極。所到之處,人人翹首羨慕,落轎便是美酒佳餚,那不快活麼?”藍衣老者道。
一位村民憤憤不平道,“那都是喝的是百姓的血汗。”“那你怎麼不好好讀書,考個秀才!”藍衣老者望向說話的村民道,那位村民隨即不在言語。
“要說當官卻是難,沒有背景,沒有才華,不會諂媚,一生晉升無望!不過若是參軍,滿了三年,倒是可以當個小吏,雖不能像官員那樣風光出行,三妻四妾,卻也一生衣食無憂。你看看舂陵縣巡街的捕快,哪個不是趾高氣昂,悠然得意。”藍衣老者接著道。
“邱先生,你看我可以參軍嗎?”李毅好奇道。
藍衣老者掃了一眼李毅道,“瞧你那頭上傷疤,一身瘦弱樣,怕是連參軍第一關驗身都過不去。”
李毅聽得心頭微沉,這些年他在縣學唸書老是走神,記性差,身體也多病,也因此李毅體型偏瘦,胳膊如女孩子胳膊般纖細。再過三年縣學就要結束了,李毅感覺自己考取州學的希望不大,但他也在努力,卻是有心無力。
李毅也常常嫉妒那些有天賦的學子,別人為何字跡端正,能寫會道。他一拿筆,寫出來的字如小雞啄米,散亂無形,所寫文章也是不堪入目。
轉眼李毅便到了十四歲,別的學子已經書法小有成就,熟讀四書五經,李毅卻還在迷茫之中。這日鄰居家少年劉學發現一家麵館,那裡牛肉麵味道不錯,李毅便隨他一起去那家麵館嚐鮮。許是李毅吃的太過匆忙,燙傷了脾胃,自此他腹瀉不斷,而後李毅吃了將近半年的中藥,調理胃腸,身體才得以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