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嘴唇,嗓音透著幾分低沉的啞:“我是想親額頭來著。”
他倒也沒那麼貪心。
“……”
“沒想到你直接親了上來。”
“……”
“我都還沒做好準備。”
他每說一句,沈棠寧的頭就低垂一些,到了後面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
“好了別說了。”她連忙打斷他。
池宴意猶未盡咂咂嘴,眼睛亮亮地盯著她:“可以再親一次嗎?我現在做好準備了!”
沈棠寧忍無可忍,漲紅了臉抬眼瞪他,眼尾盛開一抹春色,眼底水光瀲灩,語氣含嗔:“池宴!”
池宴惋惜地抿了下唇:“那留著下次。”
沈棠寧深吸一口氣:“你出去!”
她現在想一個人靜靜。
這回池宴沒再堅持,得了便宜的他見好就收,出去的時候還體貼地關好了門。
他人一走,沈棠寧再也坐不住,她神色平靜地起身來到床榻前坐好,冷靜須臾,然後把臉往被褥裡一埋。
“……”
池宴滿面春風從房間裡出來,雪青神色狐疑盯著他看了幾眼,眼神若有所思。
八兩正靠著柱子打瞌睡,聽見動靜頓時站直了身子,抬眼一瞧脫口而出:“公子,你是不是發熱了?”他哆嗦著打了個噴嚏,摸著鼻子甕聲甕氣地抱怨,“我就說,這乍暖還寒的天最容易著涼了!”
池宴白他一眼,頗有些無語:“你怎麼不說我喝酒了呢?”
八兩聞言還真湊上來聞了聞,樂呵呵道:“公子逗我玩呢,您身上都沒有酒味兒!怎麼可能是喝酒了?”他話音一頓,語氣謹慎,“該不會是被少夫人打了吧?”
嘶,這也不像啊!
“……”
池宴眼神憐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怪你,一邊玩去吧。”
樹上盯梢的元昭面無表情掏了掏耳朵,神色淡定且麻木:
果然是春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