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觀看天幕的人,也是心情、神色各異。
朝廷的人對此結果也是沉默居多,但各個時空的民間士子們確是有些譁然。
某地,幾位一同觀看天幕的年輕計程車子有些不解,率先站出來說道:“若是依著這天幕所示,慶曆新政明明於國於民有利,為何竟也失敗?莫不是朝堂之上盡是些昏庸之人?”
他們不是仁宗一朝的人,加上在場的都是至交,所以說話也少了幾分顧忌。
其實說起來,他們並不像天女這樣,似乎隨時隨地就能知道這些東西,他們更多的,還是熟讀經義為第一要務,然後才是慢慢觸類旁通、接觸時政,所以對於一些東西,他們還是不夠熟悉。
“大家稍安勿躁!其中應該還是有隱情的吧!”
他們一直接受的,都是忠君愛國、為國為民的思想,現在驟然看見一項於國於民有益的改革最後卻是被天女判成“失敗”的結果,都有些無法接受。
天女不是明明白白地說了效果很好嗎?而且他們看著旁邊的那十項改革方案也是驚歎不已,真不愧是能夠被天幕全天下公放的人物,這位範公確實很厲害。
但是怎麼就是失敗了呢?難道朝廷不知道這慶曆新政的效果嗎?但這也是不可能的嗎?他們這些初學者都能看出其中厲害,朝堂上的大人們又怎麼會看不出呢?
學子中有人出聲道:“新政推行,必然會觸動多方利益。即便成效斐然,但反對之聲可能依舊強大。而且革新之事,猶如逆水行舟,諸多阻礙難以一時清除。”
所以天女會說“失敗”,其實也算是正常。畢竟古往今來諸多改革,又哪裡次次都能成功?哪怕失敗了,這也是給後來者提供了一個思路和經驗。
其他士子聽聞此言,有的若有所思,有的仍滿臉不甘。
【為了此次改革,仁宗也是調整輔臣結構,多次召見范仲淹、富弼等人,徵詢天下大事。
而范仲淹也成功交出了他的答卷——《答手詔條陳十事疏》,他上疏仁宗“明黜陟、抑僥倖”等十項改革主張,其中只有府兵法因輔臣反對而作罷,其餘內容仁宗都採納了,並以詔書統一頒佈,以示天下。
剛剛我說慶曆新政的效果很好,那麼好到了什麼程度呢?——可以說,宋朝進入了建國以來最繁榮的階段。
但它還是失敗了。就我們現在來看,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因為新政太倉促,而且遭到保守派反對,或者說,是因為新政限制大官僚大地主們的特權,所以在實行時遇到強烈反對和阻撓——
因為他們散佈謠言,攻擊新政,指責范仲淹結黨營私、濫用職權。宋仁宗雖然對這件事未必全信,但看到反對革新的勢力這麼強大,他開始動搖了,慢慢地失去了改革的信心。】
談起改革,沒有人能夠輕鬆對待。
這裡面涉及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像是秦國,就是因為商君變法才慢慢強大起來的,但是其他國家真的沒有做出努力嗎?並不是的,他們只是“變法”沒能繼續、堅持下去,才慢慢落後的。而且,“變法”成功也不代表著萬事大吉,改弦更張也是常見的。
革新一事,並非只是看政策優劣與否,人心向背也是關鍵因素。沒有上下一心的支援,所有的不過是徒勞無功、白費力氣。
所以他們看著范仲淹和“新政”的失敗,雖然慎重,但並沒有很是意外。
——他其中牽涉到的東西太多、太雜了,肯定會有很多人因為他觸動了自己的利益而反對的,就看他和皇帝能不能壓得住了。顯然,他們並沒有成功。
劉徹則是對這位宋仁宗有些想法:“帝心難定,新政肯定長久不了。”
他是一個性子很堅定的人,對於宋仁宗這樣優柔寡斷的性格很是看不上眼。既然想要去做,也真的開始動手改革了,怎麼後面又自己開始動搖了起來呢?
雖然他也知道這裡面並不是說仁宗皇帝真的堅定下去就一定能把新政推行開來,但至少你的態度是應該在的吧?
而說到這裡,玉不識也進行了進一步的解釋。天幕上的資料從“新政”的起因、經過、結果和影響等也是列的明白。
【要說古代封建社會,想要成為真正的“青天”,其實還是很難。
范仲淹為了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接受了仁宗“入相”的邀請,他也確實踐行著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但有些時候,並不是真的說了、做了,就能實現的。
宋仁宗改革的初衷是解決財政危機和軍事危機,富國強兵。范仲淹和富弼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