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盈胳膊一抖,心裡瞬間慌的一批。
寧長寂什麼意思?不會是想跟她……
如果是以前,她會毫不猶豫拒絕,或許還要敲打他幾句。
可經過剛剛那番交心,他在她心裡已經不僅僅是一個男寵那麼簡單。
雖然姜盈自己也不知道如今該把寧長寂放在什麼位置,但下意識不想輕賤他……
“呵……”就在她糾結時,寧長寂輕笑出聲:“你在想什麼?怎麼臉紅了?”
“啊?紅、紅、紅了嗎?”姜盈下意識捂住雙頰脫口而出:“我、我在想你是不是想睡我?”
“呵……”寧長寂好笑又無奈,輕輕在她鼻樑上颳了一下:“你想什麼呢?我寧懷雪豈是那等強人所難之輩?”
“啊?”如此親暱的動作讓姜盈臉更燙了。
“早點回房休息吧,我睡書房。”寧長寂眼睛裡盛滿笑意,低頭認真凝視著她:“我說過的,當你是一生一世的道侶,自然會敬重你。以後無論是月圓之夜還是什麼時候,你若想要精氣隨時可以來找我。你若不想,我當然也不會勉強。”
姜盈被炙熱的目光看得渾身發燙,急忙避開他的視線落荒而逃:“那……那……我還是回房去睡吧。”
天地良心,她本來是想通宵練字當卷王的。
可這一貫冷清的男人熱烈起來,簡直招架不住。
跑回房間關上門躺在床上,姜盈的心依舊怦怦跳。
媽呀,寧瑄平日裡寡言少語的,說起情話來怎麼這麼好聽?
怪不得紅顏禍水古來有之,這麼一個好看溫柔赤誠的人擺在面前,她都想當昏君了好嗎?
“啊啊啊啊……”
姜盈實在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抱著被子在床上扭成麻花。
扭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想起一件事來,趕緊掏出碧落鏡聯絡葉寒舟。
鏡子那端的葉寒舟比她還激動,撲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殿下文成武德,千秋萬載,一統妖界。”
姜盈無語半晌:“……你吃錯藥啦?”
葉寒舟激動的手都在抖:“你才吃錯藥呢,不是……我激動啊殿下。我之前還擔心你渡劫失敗或受身受重傷,今日看你與那魔修一戰才知道我錯了。蒼瀾王永遠是蒼瀾王,九轉金丹境大妖,幾千年來獨一份。上一個修成九轉金丹境的,還是古妖皇應均。”
姜盈更無語了:“敢情你之前一直以為我渡劫失敗?”
“是有這種想法。”若不是渡劫失敗或身受重傷,好端端的她躲回青州幹嘛?還說什麼受制於人,連說話都要打啞謎。
九轉金丹境大妖,怎麼可能如此卑微?
姜盈涼涼翻白眼:“呵呵……所以你是不是應該慶幸你沒趁機篡位?”
葉寒舟不愛聽這種話,當場拍桌子叫板:“摸著你的良心好好想想,當年你還是個廢物時,是誰把你從死人堆裡扒出來的?”
“……我錯了。”姜盈趕緊把話題岔開:“我要你幫我去查一個人,瑜州寧瑄,字懷雪。多年以前,全家數千人慘遭滅門。”
她既然已經決定要帶寧瑄回妖界,自然不會在意他的身份。
只是天一一直分不清他和葉凌霄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而且,如果可以的話,姜盈想幫他報滅門之仇。
葉寒舟若有所思:“這名字聽起來怎麼那麼耳熟呢?我回頭就去查。”
姜盈微微含首沒多想:“對了,我的魚怎麼樣了?”
葉寒舟:“……死了七條,其餘的都沒什麼事,寒潭也修復了。對了,那魔修究竟是誰?你是怎麼惹上他的?”
姜盈想起寧長寂就來氣:“除了寧長寂還能有誰?那狗東西有毛病,幾十萬裡迢迢跑到妖界去偷我的魚……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寧長寂肯定對我、乃至對整個妖界有所圖謀……”
隔壁書房中,寧長寂狠狠打了個噴嚏:“阿秋。”
碧落鏡那端的月媚忙虛情假意關心:“尊上,沒事吧?”
“繼續說。”寧長寂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是,據說那姜朝顏不止修成九轉金丹,而且修為更加深不可測。她乃上古大妖,本就難纏對付,以後只怕更難對付……”
月媚說得是蒼瀾王昨日出關的事。
據說,她一身紅衣獵獵,猶如九天鳳凰。
輕輕揮出一劍,便將那來歷不明的魔修碎屍萬段……
“那魔修是本尊。”聽到這裡時,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