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盈恍然大悟:“在我們妖界,也叫情郎。哎呀,有文化就是不一樣,一下子就想到合適的稱呼。那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情郎了。”
“嗯。”寧長寂眼底的笑意加深了幾分。
不想折辱他又不想放他走,果然是喜歡他的。
只是不敢愛或者說不會愛,才一直口是心非。
只要好好待她,她肯定會有開竅的那天。
姜盈被他這一笑迷得五迷三道,更加堅定要為他出頭的決心:“你還沒告訴我呢,你的傷現在怎麼樣了?”
寧長寂道:“好了。”
“那你現在什麼情況?”其實葉寒舟說的對,距寧氏滅門慘案都一百多年了。寧瑄要不是重新修出金丹,就算勉強活下來,也早該壽終正寢了。
可偏偏,他又是個沒什麼修為的普通人。
“死了,又活了。”寧長寂有些自嘲地道。
“嗯?”
寧長寂垂下眼沉默了許久許久,才痛苦的閉了閉眼道:“屠我寧氏滿門的,乃是一夥來歷不明的魔修。我寧家向來一脈單傳,人丁凋零,歷代所收的弟子也不多。那夥魔修人多勢眾,七轉金丹境竟有十幾個之多……”
所以啊,寧家很快就抵擋不住。
他父母見情況不對,用法器掩蓋住他身上的生機,逼他躺在死人堆裡裝死。
那天晚上雨下的很大。
寧長寂躺在族中兄弟姐妹的屍體中間,身上壓著母親逐漸冰涼的身體。
父親瞪著眼睛死不瞑目,一隻手還搭在他身上。
他想哭又不敢出聲,想起來同歸於盡又動彈不得。
只能躺在那裡任由雨水沖刷,任由合族鮮血嘩啦啦從他身上淌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