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後白,這兩匹都是龍種,當真是好馬。”曹駿不欲與他計較,討了鞍韂,馬套絆繩,備了草料,籠頭蹬環,打了四個大包,披在兩匹馬背,與慕容飛一人騎了一匹,牽了一匹,便要走去。左神籌左右看看,忙攔住馬頭,叫道:“兩位都是高人,來到寒舍,可否略顯本事,也讓我等去傳名聲。”曹駿道:“好,我有十大絕技,每一招值一匹龍馬。”慕容飛也道:“劍不輕發,我四道劍法值青驄駿驥四匹。”左神籌忙不迭閃在一旁,兩兄弟直出了紅花別院。
雙俠得了馬匹,心下歡喜,催動腳力,急奔西北。原本兩人只撿翻山小徑,現有馬匹,直走大路。煙塵下,早沒了蹤影。兩人跑的飛快,一天下來,竟走了百里路。哪知道跑發了性,錯過了宿頭,遠遠看見一座小山頭,兩人相視一笑,看來一宿野地便了。待定住坐騎,跳到地上,尋了避風處,兩馬結了繩子,曹駿掏了豆料,又尋了好草,?在馬兜裡,吊起來讓吃,又去打水壘灶弄草窩子。慕容折了根棍子出去,遛了一刻,打了兩個土兔,一隻野雞,袖了一筒野菜乾菌。兩人支起苫布,立了個廬蓬,將雞兔洗剝乾淨,燒了起來,火上搭了石片,熥上菜蔬,曹駿專門伺弄,少頃,香味沒出,慕容口水已流。兩人大笑,吃了一回。曹駿晃出一袋酒,慕容笑道:“賢弟,哪裡來的酒水?”“哥哥不知,那紅花別院收了咱們好處,哪是區區兩匹馬能抵,特換了一袋好酒。”“我卻不能喝!”“哥哥身上有傷,原是不能飲酒,但兄弟往裡面放了藥材,這藥酒當可飲用。”“多謝賢弟。”兩人輪流飲酒吃菜,少刻盡興。回頭看,那兩匹馬早就睡了,其時天高氣爽,繁星遍空。慕容飛道:“兄弟,今晚無事,不如練個功夫?”“如此甚好。”“兄弟可見那日雲晉浩的身法?”“不知是什麼功夫?”“我看過這種功夫,是外門‘金蛇纏身’。我洪叔叔當年就憑此身法縱橫江湖。賢弟請看------”說罷,慕容飛起身,將這套身法演示出來,腳下如風,雙手背在身後,須臾便罷,原來只有八步。曹駿起身,舒掌而上,兩人往來盤復,都是金蛇纏身,直練了半個時辰,最後四掌一對,躍後幾尺,相視而笑。
兩人飲了藥酒,又練了半天,一身氣息溢位,傷病痛水都滲了出來,沒奈何,由曹駿嗅了水氣,往山後尋去,果然有了水潭。兩人打了赤膊,下到水裡,由水託著,緩緩療傷。兩人正美,曹駿忽的一個撲騰,慕容飛道:“且住,幾個小賊,賢弟不必著急,待爽利了再去尋來收拾。”“哥哥,我等趕去,不怕有閃失,但身上無趁頭,難道我倆光身去------”“速走!”兩人裹了外袍,身上光著,急奔了去。趕過山樑,只見遠遠幾個人驅著馬,又有人挑了包裹,正跑著。“潑賊休走。”兩人正要發作,忽的廬蓬下,跳出一人,手使一杆五股託天叉,攔住雙俠。兩人一看,其人身高丈二,形貌猙獰,好似一座黑塔擋在當路。曹駿大怒,正要放對,慕容飛道:“賢弟,速去追了包裹馬匹。這亡人我來應對。”曹駿剛要搶出,那怪物大怒,一叉逼到曹駿後心,正此間,風雷聲大作,曹駿搶出幾步,不禁回頭一看,但見黃土飛揚,鏗鏘聲響,風起塵息,圈中站定一人,正是慕容,再看那怪物,連人帶叉被斬成幾塊。
曹駿忽的一笑,先趕最前面那個,那幾個伴當見了當家人慘死,一鬨而散,有機靈的還想奪馬而逃,被曹駿兩塊飛石打得吐血,東西自被追回。待收拾停當,天色大黑,兩人點了篝火,慕容飛道:“我去看了那廝,怪不得戴了皮面具,原來沒有面目,是個殘廢。”“看來這是老幼病殘婦,七鬼人物殘廢牛百年。”兩人睡了半宿,總算初春,露水不重,一早起來,渾身關節亂響,都有了睏乏。收拾了行李,烤了冷食,騎了馬慢慢走去。
其時,正值春末,草木鬱郁,花果有香。又過了數村,遠遠望見繁華市井,人煙款款。曹駿尋了石碑看,復回道:“哥哥,我等到了古曹國地面。往前,估算難以乘馬”“為何?” 話音剛落,路邊閃出十幾兵丁,為首氈帽紅纓,手持長槍,身後又弓手,確是一對巡檢。兩廂照見,都不動。那槍兵道:“前面乘馬的,是哪裡來的,要往哪裡去,可有關憑路引?”二俠抖手,哪裡去找。曹駿笑道:“我二人本是法師,受邀去左公祠做法。且看我路引。”說罷,跳下馬,展出道袍。又進一步,早有銅錢入了槍兵懷中,那兵大喜,又喝道:“既如此,便去,只是這馬卻去不得,官家要用。”慕容飛剛要發作,曹駿攔住,二人下馬,背了包裹,起步便行,那兵樂的瘋魔,上前牽了馬,幾人又摸又搗,回頭再要呱噪,早不見了人影。
慕容飛道:“賢弟,我更騎馬有樂,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