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但光是能讓於鶴花些時間,在他懷疑的人身上聽取情報來了解事件,本身就不容易。
溪枕這是拿了什麼與於鶴交換,來博取信任?
場面沉抑,秦覽在溪枕面龐轉了一圈兒,注意力又回到言談中心的兩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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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映竹在歸還的信封上稍作停留,見於鶴主動詢問,即便言簡意骸:“涉嫌茲事體大,待印章事畢,於指揮使再定奪也不遲。”
一句消冰,雙方皆攤了明牌,私底下眾人心思各異,不過最終等的結果都統一,此時都集中於鶴回答上。
於鶴被眾人盯著,神態也從容自若,面上未露出可以被窺切一分一毫的情緒,當即面對著眾人思量起來。
昌德帝在下令命他前往蒼郡封鎖城控制人員進出時,就當是預料到了烏糜眾會在裡頭做手腳。
但包圍起來限制人員的,不知是這突發的疫癘,還是烏糜眾。
近些日子從四皇子那兒的行動來看,昌德帝恐是要收網了。
但只是烏糜眾的話,還不屈尊讓國公爺親自到訪。
眼下蕭映竹雖未正面回答他的話,但不回答也算是回答,即便為預設。
而先前溪枕所給的證明,也是有一定的可信度……
和印章有關的事情很可能牽扯到主教,四皇子即是清掃殘黨的負責人,不妨等他醒來後,再將這件事告知於他,順便再從他對蕭映竹的態度來觀望觀望,再做定奪也不遲。
思量即畢,於鶴淡淡點了頭:“蕭國公所言極是,末將實為心焦甚矣。”
他繼而道:“末將與溪長史已商妥諸事,待印章事了,必當一併回覆國公。”
長明燈燈火折曳,界線之處身影影綽。
此前對於他們所談之事,在來訪蒼郡前就已生思量。
蕭映竹頷首,但最終並未刨根問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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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談事後,蕭映竹與於鶴又同去看望孟崢,和孟崢本無多少關係的姜念與秦覽即便留了下來。
知州在言談之時,即已經知曉了蕭映竹的到訪,但怕打草驚蛇的同時也怕怠慢了他,因此常服打扮了一番,藉著兩人看往四皇子之時,派人提前與三位告知,在明日相約。
回去路上的那一段未有燈籠,剛得知名為溪枕的美人與秦覽簡單幾句交代完了話,放慢了些腳步,走至姜念身旁。
姜念剛產生些疑問,就聽他道:“你可會香薰?”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落在因冷而披上的褙子。
褙子是今日到蒼郡城內休整時換出來的,袖上有淡淡的香。
姜念下意識抬起手,往臂上長袖看了眼,點頭驚奇道:“官人嗅覺真靈……是民女在家時特調的香。”
因為香薰裡混合著香草和柑橘,這樣的做法在洹朝幾乎沒有,所以她特地調製得淡了些,沒想到還是被嗅出來了。
溪枕輕輕笑了,約末同行了一小段路後,又問道:“那你喜歡何種香?”
這話聽起來熟悉,但眼前的人確實是第一次見。
姜念腹誹了一下,按著他的話欲答,腦海中卻莫名想起蕭映竹穿竹茶色袖衣的模樣。
直到嘴邊的話轉了個彎兒,她稍頓幾秒,轉而反問他:“官人如此感興趣,是否與民女一樣,同會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