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滿頭黑線,看著黃巢朝他投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然後配合著他們演戲,用腳尖在虞正的奇臉上輕輕點了點:“死太監,本將軍知道你沒死,今天就看在眾位將軍的面子上饒你一命!”
虞正奇緊閉的雙眼動了動,現在他已經感受不到疼痛,只感覺自己渾身麻木,好像是要死了一般。
就在他想咬牙硬撐的時候,裴清如同惡魔般的聲音在他耳邊炸響:“好啊,給老子來裝死這一套是不是?”
裴清的語氣中帶著嘲弄:“既然這樣,老子今天就直接弄死你算了!”
“不要啊少將軍!”
裴清的聲音剛落,黃巢假惺惺的聲音響起。
“你別管,這狗奴才居然敢對本將軍如此不敬,今天就是誰勸都不好使!”
裴清惡狠狠的聲音響起。
虞正奇頓時就嚇了個激靈,忍著劇痛艱難地把手伸了出來。
他是真的怕了。
裴清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瘋子。
剛剛那麼多人攔著他,而且還都是朝中大官,可他非但沒有收斂,落在自己身上的拳腳更是像雨點一樣密集了起來。
那叫一個變本加厲。
要是自己再不服軟,他怕是真的會在這裡把自己給弄死了!
“這才對嘛,早這樣不就行了!”
裴清見虞正奇服軟了,語氣一轉,平靜了許多。
“現在,立刻,馬上給老子從地上滾起來,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
裴清收回自己的腳,命令道。
“裴,裴清,你夠,夠了!”
虞正奇掙扎著翻動了一下身體,顫抖著身體說道。
他現在對裴清是又懼又恨:“如果聖上知道你如此待我,定會責罰與你!”
說著,他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半坐著朝著裴清說道。
他現在還是以為用女帝壓裴清,必然會讓他有所忌憚。
只是裴清卻是冷笑一聲:“不愧是虞公公啊,這骨頭就是硬,那今天本將軍就把你這骨頭給敲斷餵狗!”
這話一出,裴清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要說之前還是一個地痞流氓耍狠鬥勇,現在就像一個殺神一般。
虞正奇被裴清這突然起來的改變嚇得渾身一顫。
頓時就沒有了之前的硬氣。
也不再掙扎了,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低著腦袋,都不敢看裴清一眼。
他從裴清身上看到了實打實的殺意。
平時作威作福慣了,現在被除了女帝之外的人掌控生死的感覺雖然讓他很是不爽。
但是為了小命,他還是選擇了妥協。
他心裡暗暗發誓,以後遇見裴清定然要躲得遠遠的,就算躲不開,也萬萬不能像今天這般!
“哼!給本將軍跪好,要是本將軍出來之時,你不在這裡,本將軍就算冒著被陛下責罰的代價也定然讓你屍骨無存!”
“是是是!”
虞正奇被嚇了一跳,看來裴清是真對自己起了殺心!
他不敢再招惹裴清,不顧身上的劇痛,連連點頭。
裴清說完,朝著黃巢等人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然後轉身返回了皇宮。
路過站在原地看熱鬧,卻不上去阻止的餘樂陽還恭敬地拱了拱手。
這才繼續往皇宮內而去。
裴清心裡雖然很不願意去聽女帝的那些廢話,但是為了保住京城的產業,還是不得不去找一趟女帝。
畢竟自己只要在這京城一天,就要受到許時薇的管制,要麼撕破臉,要麼還是裝裝樣子委屈求全。
很快,裴清便來到熟悉的御書房內。
這前身以前從未踏足過的地方,自從穿越過來之後都已經來了好幾次了。
只是每次都是聽見一些自己不願意聽見的,偏偏還只能是聽著。
此時女帝正端坐在御書房內龍椅之上。
和大殿中的姿態比起來,要輕鬆了許多,一隻手扶著腦袋,疲憊的臉上帶著冷若冰霜的神情。
看見裴清進來,語氣冰冷:“聽說你在殿外差點把虞公公打死?”
裴清也沒有意外,大殿外那麼多人,自己的動靜還那麼大,傳到許時薇耳中很是正常。
他很是光棍地點了點頭:“是啊,要不是有一眾將軍打死,估計現在已經可以埋了。”
說著,直接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