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半邊身體已經僵硬。
趁蘇老闆還沒有死,他拿著槍在蘇老闆的腦袋和臉上和手背上亂砸一氣,砸得到處都是青紫傷和破口子。
就像捱了日本人的打。
他蹲在蘇老闆的面前,“你對洋車伕下了狠手,看在蘇鳳清和蘇明清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一命抵一命,逃不過。
下輩子要麼做中國人,要麼做日本狗,別做了中國人還要幹日本狗的事。”
蘇老闆斷氣了。
他背起蘇老闆,走出慶隆妓院,天已經矇矇亮,不少窮苦人家挎著籃子去排隊買雜和麵。
順利地到了蘇家院子,敲了敲後門,傭人馬上開啟門,他揹著蘇老闆進了正屋。
天寒地凍。
蘇老闆的已經硬了。
蘇鳳清撲在蘇老闆身上痛哭,蘇明清怔怔地看著父親,難以置信地看著何雨柱,“你保證要救我爸爸。”
“晚了一步。”他遺憾地說,“我到的時候,你爸爸已經沒氣了。”
“他什麼時候斷的氣?”蘇明清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哽咽著問。
他才十五歲,完全不像十五歲孩子的反應。
“我找了好久,”他思忖著蘇明清有些不對路,決定只隱瞞死亡原因,其他的一概不欺騙,“我也不知道,我找到他了,背起就走。”
蘇明清這才軟軟地跪在了地上。
蘇太太哭得六神無主,他拉起蘇鳳清,“鳳清,節哀順變,得善後了。”
“我大弟弟在成都讀書,我通知他回來辦喪事。”
“我說的不是這,你們留在四九城不安全,應該走了。”
蘇太太傷心欲絕,“走,我們能走去哪?能走,我們早就走了,四九城已經是人間地獄,哪是人能過的。”
走去哪裡,這倒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