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何雨柱來說,天大地大,無處不可以為家?
對於孤兒寡母來說,四九城就是他們的世界。
“你爸爸應該有一些美國的朋友。去美國也是一條路子。”他想起蘇家公司保險櫃裡的美金,估計蘇家人都不知道。
這些美金從哪裡來的,何雨柱也迷惑了。
聽老鴇和蘇老闆的對話,蘇老闆還沒有和大人物搭上線,至多也就是老鴇的下線而已,絕不可能有如此多的美金。
還有那一塊印章,都成了解不開的謎。
蘇明清堅定地說,“不,我不走,我要把日本狗趕出國門。”
他扶住蘇明清的肩,“聽著,戰鬥不一定是拿起槍,還有很多很多更重要的事情,比如,地球的未來。”
四九城的事都解決不了,還提地球的未來。
蘇明清嗤之以鼻,“大丈夫「一室之不治,何以掃天下」,地球不關我的事,我只關心四九城。”
——md,你那麼本事,怎不知道你爸是日本特務?
何雨柱的心在咆哮,臉上還是靜如無風的湖面。
“把哥叫回來,日本人都猖狂成啥樣了,還讀什麼書,是熱血男兒就把日本人趕出去,再去讀書。”蘇明清啐了一口。
何雨柱倒是欣賞蘇明清的血氣,要是人人都如蘇明清,日本人也會舉步維艱。
事實上,不需要了,1945年8月6日和9日“小男孩”和“胖子”一舉解決了世界難題。
自己有更重要的使命,當好看門人,而不是來改變1943年的四九城,不,準確地說,1944年的四九城。
更何況,未來世界的人也不應該來改變從前,否則,要給未來添多大的亂子。
他看看蘇家傭人,準備張羅安葬的事情,心想:
——狗特務哪裡配得上風光大葬。
走到蘇太太身邊,“伯母,我說句不該說的話。
這時候,敏感,一個是鳳清,一個是明清,都在人家眼裡呢。
伯父的事還是低調為好。免得招麻煩。”
這建議合情合理,為了蘇家兒女安危著想,誰知,蘇太太的筋不太對,跳起來,歇斯底里地罵道:
“怎麼了?還不準埋人了?連埋個人也要偷偷摸摸了?”
還是蘇鳳清講道理,摟住蘇太太的肩,“媽,雨柱也是為咱家好,爸的屍體還是從日本人那裡偷出來的。
說不定日本人馬上就要到家裡來查。”
何雨柱尷尬地站在旁邊,吃了蘇明清的癟,再吃蘇太太的癟,這一家人不好打交道,還是退避三舍為妙,看一眼,蘇鳳清,又有點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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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通蘇明清,還是說服蘇鳳清。
眼下,大白鯊應該出來,好在,大白鯊喝得爛醉,什麼也不知道。
他默默地走出門口,叫一輛三輪車回大前門四合院,還得去板屋找大順子的家人。
該如何說?
大順子昨晚橫衝直撞出來,但他的洋夫肯定在附近,說不定,已經被人拾走了。
何春香和何媽一晚上沒眨眼,守著一盞燈,直到看到他,才鬆了一口氣。
何大清睡得呼嚕呼嚕,看到他回來了,揉揉眼睛,“什麼事呀?我還得去豐澤園上班。”
“沒事了,去上班吧。”何雨柱揮揮手。
何大清欲言又止,何媽推搡著他出門,“走吧,晚上回自個家。”
等何媽回來,追問昨晚的事,他頻頻搖頭,告訴何媽不要多事。
何媽吵嚷著回南鑼鼓巷準備午飯,何雨柱說這邊還要收拾一下,對著何春香眨一下眼睛。
何春香給鑰匙,讓何媽先回,她押解何雨柱一起回南鑼鼓巷,免得他又出去闖禍,何媽點頭稱是。
何媽剛走,何雨柱說了昨晚的事,和何春香商量安置大順子一家的事。
何春香吶吶地說,“你去安置,他不就知道兒子沒了?”
“可是不說,人家兒子就是沒了,是家裡的主要勞動力,沒有他,昨晚沒的就是我。”何雨柱心煩意亂。
事兒多著呢。
開啟空間門,門口坐著李曉明和木馬,日本人的屍體已經處理了,大順子也葬在了鄭千陽的旁邊。
大白鯊的酒醒了一大半,暈暈乎乎地過來,看到何家院子清空了一半,總算想起來這是1943年。
“走,牽馬去。”
他心裡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