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鐘點了。
八大胡同的姑娘不打烊嗎?
這年頭,不興美容覺嗎?
何雨柱十分好奇,要知道,何大清並不是八大胡同的常客,沒有找熟人一說。
到了八大胡同,兩人東看看,西看看,貌似蔚上校作主,辨認著貼在門上的銅牌字號,何大清不知究裡,只是作陪。
“小香君,什麼來頭?”蔚上校問起何大清。
“這是韓家潭最火的姑娘,有錢也不願意見人,這個時分,可能……”何大清想勸蔚上校另找一家實惠的,主要這家的姑娘眼睛長在頭頂上,想摸一把,吧唧個嘴,絕非可能之事。
蔚上校咚咚咚地敲起門,門吱呀開了,一個男的兇裡凶氣地罵道:
“大半夜敲什麼敲,姑娘睡下了。”
黑乎乎的槍口對準了開門的彪悍大漢,果然,膀子再圓也敵不過槍桿子,大漢不敢吱聲,蔚上校進了門,何大清秒慫,縮著脖子,思忖著進還是不進。
蔚上校回頭叫一聲:“何大清,你給我進來。”
都叫出名了,何大清不進也不成,要不然,槍子就該賞他了。
何雨柱暗暗好笑,滿以為跟著來蹭個眼福,過個手癮,沒想到,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蔚上校一跑,何大清可跑不了。
噌噌蹭上了屋簷,挪開一片瓦,恰好有一條縫,能看清屋內情況,還能聽見屋內的對話。
老鴇惴惴不安地披上衣裳出來,看著蔚上校黑乎乎的微聲手槍,嚇得不停地哆嗦:“你,你們求財,我多的沒有,一百來塊大洋是有的。”
“見見你家小香君姑娘。”
“這……”老鴇難住了,“我家姑娘不在家,她和澤川先生是朋友,去他家了。”
何大清一聽小香君,也顧不上小命了,抬腳就往裡走,“你說不在就不在呀,我得去看看。”
這一整層都是小香君的專有房間,一連看過去,確實沒有人。
“真沒有,”何大清早就聽說小香君的美名,本還沾沾自喜,冒這個險值得,沒想到,白來一趟,“那就叫第二紅牌。”
蔚上校想走,何大清連忙說,“這家姑娘都不錯,都有見識,能唱會跳,身段好,面板白,遠近有名。”
老鴇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也不知何大清哪一句切中了蔚上校的心意,“好,叫出來,”隨後還扔出一小袋銀元。
老鴇不是看在錢的份上,而是看在槍口的份上,朝彪悍漢子使個眼色,蔚上校朝老鴇翻了一個白眼,“你老實點,要是去外面叫人,不管我走不走得出去,你肯定沒命。”
老鴇趕緊叫大漢:“三子,叫嫣然姑娘上來。”
約摸十分鐘,嫣然姑娘還沒到,蔚上校有些不耐煩了,老鴇陪著笑臉,“姑娘都要擦點粉,化點妝什麼的。”
蔚上校哪懂得這些。
又過了五分鐘,彪悍大漢陪著嫣然姑娘走上樓,往正堂那麼一坐,確實有角兒的範兒。
“喲,哪位爺,帶個黑乎乎的傢伙,嚇得我要打瞌睡了。”
老鴇怕死,這位嫣然姑娘可是有見識,打了一個呵欠,抬起屁股就要走。
蔚上校猛地一拍桌子,“給我坐下!你再走一步,我就開槍了。”
別說一步,這位姑娘走了三步。
連何雨柱也欣賞嫣然姑娘的膽識,比他媽的何大清可強多了。
此時的何大清一副漢奸的嘴臉,仗著蔚上校的槍,兇裡凶氣地一拍桌子,“我說嫣然,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信不信,這位爺一槍崩了你的臉,讓你再也混不成飯吃。”
“那敢情好,這碗飯,我早就不想吃了,是沒法子,不給我走。”嫣然說著還下樓了。
蔚上校拿著槍,開啟了扳機,何大清連忙抱住蔚上校的手腕,“哎喲,我的爺,咱是來討開心的,沒必要見血,這姑娘性格倔,讓我來說說。”
何大清一溜煙跑到嫣然姑娘面前,攔住她,倒真是好言相勸:
“我說姑娘,見面就是客,我這位朋友也是爽快大方的主,剛才已經給你媽媽一袋銀元,你好好陪我們說說話,不會少你的子。”
“命都快沒了,要錢有什麼用?”嫣然還真的不是好打發的角。
何大清連忙去撿擺在檯面的槍,蔚上校將槍拿在手上,對準彪悍大漢就是一槍。
大漢倒在地上,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老鴇驚嚇一聲,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