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沒有多費周折,就找到了李天明租住的房子,正和何春香一起安慰何媽。
聽到有人敲門,李天明戒備地問:“誰?”
“何雨柱,”他毫不遲疑地報出姓名。
李天明開啟門,把兩人讓進屋,“唉,怎麼搞的,搞出這種要人命的事。”
何雨柱在房間找到紙和筆,刷刷寫下——西局250號,查清裡面每個人的來歷。
李天明將紙條看了,擦了火,燒了。
何媽的眼泡子腫成了桃,何雨柱在她身邊蹲下,拉著她腫脹的手指頭,“記得吃藥,這兩天我就不來了。”
何媽反手抓住他的手,“你什麼時候來,你會不會來?”
“來,走七天,來七天。”他還不知道蔚上校的打算,先承諾了再說,怕何媽擔心,也留了餘地,“如果要去執行任務,時間就要久一點,還要備物資什麼的。
總之,您放心了,我一有空就會來的。
我還得把那個變來變去的人給滅了。”
就算得不到他的異能,也要殺他解氣。
走出李天明的住處,趕去警察局,摸到資料室,獅子王四人漫無目的地翻著資料,並沒看見蔚上校。
“她人呢?”
“說是腹瀉,找廁所去了。”獅子王聳聳肩,一臉的不屑。
蔚上校屁事多多,大家習以為常,她不喜歡大家,大家也不喜歡她,相互不自在,樂得她不在跟前。
眼下四九城大多用公廁,臭不可聞,剛脫了褲子,蒼蠅就來在身邊嗡嗡嗡。
以蔚上校的挑剔,寧肯忍著,也要在空間裡解決,至少還是現代化的單人公共廁所,乾淨明亮。
警察局有值班的人,蔚上校不可以在院子範圍內逗留。
掃視一圈,不見人影。
火速回到何春香家,僅有何家老父親的鼻鼾,再到95號何媽家,何大清也沒在家。
經過賈家窗戶,傳來弱弱的女聲,聲線有些像賈張氏,比賈張氏更柔和。
賈張氏還沒過頭七,賈家就有了新女人,看來老房子著起火來澆也澆不滅。
“小姨,時間不早了,早些睡,明天還要去接東旭回來。”老賈打了一個哈欠。
原來是賈張氏的妹妹,賈東旭也沒在家,難怪兩人睡一張床上。
何雨柱下意識地停住腳步,屏息聆聽。
賈家小姨軟軟糯糯地說道:
“我覺得,東旭大了,還是不要這麼早接他回來。
他要是回來了,我就不自由了。”
老賈骨頭都好像快散架了,連說話也提不起勁,貌似兩人方才經過一番搏鬥,老賈輸了,勝者自然是小姨:
“送他回去的時候說得好好的,安頓好他媽,就把他接回來。”
“話是這麼說,他已經懂事了,他要是回來了,我就得……”小姨開始撒嬌:“不要嘛,我還想再自由幾天。”
老賈經不起小姨撒嬌,只好答應了,何雨柱剛想走,小姨又冒出一句:“你說斜對門的何大清,老是看我胸脯,討厭得很。”
“他呀,就喜歡胸前的二兩肉,你少跟他眉來眼去,”老賈的睡意一下子就沒了,開始訓斥小姨:
“就是他把你姐害死的,要不是他胡說八道,日本人怎麼會開槍打你姐?
他是咱們家的仇人。”
小姨絮叨了一句:“沒有他,我還進不了門。”然後聲音越來越低:
“你呀你,有色心沒有色膽,說得好聽,不落實一件事……”
“頭髮長見識短,你以為他是好東西,剛剛來個人,叫了他一聲,他就跟人走了。”
小姨很興奮地說,“我聽到了,那個人好像說什麼韓家潭,何大清說他知道,兩個人就一起出門了。”
韓家潭?
八大胡同最有名的地方,住的都是名妓,遠不是何大清可以消費的地方。
他和大白鯊輕手輕腳走出95號,大白鯊知他心意,“走唄,去韓家潭走一走,看看有什麼么蛾子。”
這麼晚,黃包車也歇著了。
兩人加快了腳步,走了一半,看到前方有兩個人影。
這裡的衚衕密如蜘蛛網,殺個人,往衚衕裡一鑽,連憲兵和黑皮警都沒得奈何,自然也發現不了大白鯊和何雨柱。
兩人湊得稍近些,何雨柱認出其中一人正是何大清,而另一人雖然男裝,從後面也看得出,正是蔚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