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知道何大清。
何大清沙啞的聲音在夜半時分,挺清晰:
“八大胡同窯姐的水深著呢。
我得給你仔細講一講。
在四九城,沒去過八大胡同,都不算混得好的人。
八大胡同的窯子都有規矩,那不是瞎逛的。”
何大清說得有滋有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八大胡同的常客,要知道,他估計去過八大胡同,卻沒敢跨進八大胡同妓院的門。”
“你說說。”蔚上校沉穩地說。
何雨柱思忖著,蔚上校什麼時候和何大清搭上了線,還真的稀奇了。
何大清說別的不行,說妓院和妓女,比說相聲的還有水平。
“八大胡同的窯金貴著。
她們有她們的規矩,新客見了姑娘,先聊聊報紙上的新聞,談談生意上的事。
了不起,就是耍耍貧嘴,打情罵俏。姑娘呢,陪你喝茶嗑瓜子。
不過,要是賞金厚了,也能唱個小曲兒。
看著長得水靈靈的姑娘,上不了手,只能看個熱鬧。
真是心急手欠,給多一些賞銀,也可以過過手癮,不可能再過了,姑娘會生氣翻臉。”
蔚上校淡然地說:
“我不急,我有耐心,我有的是功夫。”
何大清嬉皮笑臉地說:
“那就好,想要睡姑娘,花的不是幾天功夫。
姑娘吊的就是嫖……恩客的心,嘴皮子得磨到,銀子也得使到,姑娘那兒的不算,老鴇那兒也得大勁地使,把這些通通走到了,您再琢磨上炕的事兒。”
這何大清看的女人不少,居然看走眼了蔚上校。
不過,蔚上校確實不男不女,看走眼也不稀奇。
只是蔚上校去八大胡同幹什麼?還要帶上何大清這個渾不吝。
眼看快到了,何大清的嘴可不閒著,“要是圖痛快,也有一個地,壽長街的‘半掩門兒’,明碼標價,進門就脫褲子,完事走人。
花不了多少錢,洩火最實惠,不像這裡,銀子花得跟水似的,還不給碰,性兒急的都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