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數被翻遍,根本找不到爹所說那物什!”
“當年這匹夫授命退守承郡,他近身安插有眼線,如今老爺得到情報,當年有內應親眼看到過那東西。”
曲仲明猛地捶地,輕叱,“能搜的地方都搜遍了,他能放在哪?”
另一人彷彿也很為難,在曲仲明身旁嘆了聲氣,“莫說狡兔三窟,無論是老匹夫在承郡的居所,還是希星城舊處房邸,連他背地裡養了那些個鶯歌野燕的住處,我們盡數搜遍。”
曲仲明咬牙哼笑,“我再忍過今夜,再無發現便撒手不管了!”
“少爺,不成啊!老夫人交予的任務僅此一件,您此前已費勁苦心,不能中途而廢。”
“人活著還能窺伺破綻,死了還能怎說?再說——”
他停頓少頃,恨恨道,“本少爺我使了多少力氣才獨佔了這份天大的功勞?司徒揚歌那廝十分危險,未免夜長夢多,就應早早動身,王廷到底緣何遲遲不允?”
“這個,老爺也沒打聽到,陛下頒旨時頗為堅持,是以‘那邊’認為,這裡頭定有鬼祟。”
曲仲明再次忍不住地嗤笑,“早要我爹多多向夫人諫言,轉移犯人宜早不宜遲,人多越發容易生變,司徒揚歌與西京結盟交好,怎知他不會狗急跳牆求援?”
“可當今主上,不是與西京那位太后,還有姻親關係麼?”
“太后又如何?我早聞那位太后與自己兒子早有不睦,長齊宮變後,周邊可有動靜?”
“情報營所出有用的訊息不多,只說御駕已返回王都。”
“此前對方囤積大軍,我還擔心谷地被波及,不想老夫人手段高明直取王廷。”
“少爺,雖說小皇帝看似軟弱可欺,但論起兵力,王廷實力要比谷地雄厚。”
“嗯?你想說什麼?”
“我是疑惑,這小皇帝手中有兵,為什麼還對老夫人言聽計從?”
“哼,你懷疑他隱藏實力,坐山觀虎鬥?不,不像。你幾時親眼見小皇帝調兵遣將?我猜測,司徒揚歌還藏了底牌,小皇帝有苦說不出,正虛張聲勢呢。”
“司徒揚歌這廝?不會吧,若真是如此,小皇帝越發應當搶到人再說。他此番嚴令非破案不可,我怎麼瞧,都在故意阻止司徒揚歌動身。”
“這老匹夫死前當夜曾見過他,你說此二人是真結仇,還是做給外人看?”
“提前這麼多年做局?不可能吧......司徒揚歌‘背信棄義’之名,盡喧囂於馬伯亦之口。”
“哎,也有道理,我遲早騰出手料理此人,今夜只餘一處可藏玄機,過後你定要找機會將這屍體趕緊燒了。”
神位下,蜷縮一團的女人立時抖了個激靈,接著被人悄悄按住肩膀。
聽到曲仲明背靠谷地盼妤並不吃驚,當他冷靜分析王廷動向時,盼妤越發覺得此人平日就在偽裝扮豬吃老虎。
盼妤默默淺呵口氣,她沒料到今夜會是個赤裸裸的捉兇現場,她不僅心驚還擔心害怕。
她將手覆在同伴手背上暗暗用力,向他示意,旋即,她感到一片冰涼的掌心主動與自己交握,那是稍安勿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