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覺自動翻譯這番拐彎抹角的言論,大意就是,我決定插手肅整長齊之亂,我也沒有拒絕你母親參與,以後她在我更不會刻意迴避。
好好好,那就好。
見皇帝當著自己面重重舒了口氣,薛紋凜實在看不過眼地撇開臉,視線虛凝到門簾處,語氣認真地問,“朱雀營還沒回報吧?”
耳側只餘沉默,他說出琢磨許久的想法,“孤不管你們如何佈置大軍,但關於名單倒有些想法。”
薛承覺略感意外,連忙作洗耳恭聽狀,聽薛紋凜娓娓而談,“我們此次長齊之行被困山中,所有啟源來自於一枚令牌,陛下,孤不能贅言,但六龍令你應當知道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祖父、先皇心念已久的前朝寶藏從虛妄走向真實,年輕的皇帝果然色變。
薛紋凜頷首,將令牌出處和樓飛遠來歷云云,“山中時日並非身陷囹圄,孤以為從樓飛遠下手,應當可以稍啟名單之謎,孤想去找他談談。”
薛承覺知道這提到的行刺者正被關在刑房,一聽薛紋凜要自己出馬,臉上頓時寫滿不樂意,狐疑道,“他的話能信?”
薛紋凜斜了他一眼,沉吟片刻後微抿唇。
“樓飛遠出身山中,似又竭力洗清與那裡的關係。能身負六龍令不遭追殺,說明他身份牽連核心人員。連他此次暴露身份,也與親人被殺有關,也許是個突破口。”
薛承覺懶懶掀起眼簾,心說突破就突破,但要想個法子不讓他去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