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還是問了出口。
顧梓恆:“......”
肇一很快反應過來,也有樣學樣趴在耳邊嘀嘀咕咕了兩句。
薛紋凜弱不可聞地咳嗽了兩聲,雪白的臉頰現出兩絲血色,又看不出是聽到肇一所言還是咳紅的臉。
“義父就這樣躺著吧,現下並無要緊事需得你知曉。”顧梓恆態度不容置疑。
薛紋凜仰面抬頭聚焦視線,看著帳中橫樑略略沉默了少頃,雖沒有反抗,卻飽含嘆息道,“你如今,須及時與梓謹保持聯絡,祁州——”
“嗯?”顧梓恆沒聽清他後面的話,不禁傾身向前。
“祁州比起長齊,更加不可信。”
在顧梓恆眼裡,這兩國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差別,從沒想過在薛紋凜心中還有高低之分,卻也奇怪的是,祁州是太后母族,竟在義父心中這般不值得信任。
難道僅僅是恨屋及烏麼?
顧梓恆並不相信,薛紋凜決不是情與理混雜不清之人。
“義父,為什麼?”顧梓恆忍不住地問,“您應知我有此番疑慮,絕非摻雜私人感情,兒子也信義父一片公心,所以想不明白。”
從邊境情勢而言,長齊已然有所動作,祁州還在指望抱西京的大腿度日。
薛紋凜從被褥中抬起手指掐了掐眉心,“透過舊事揣測罷了,不能全然作數,但也絕非空穴來風。”
“那依照您的看法,長齊如今到底想幹什麼?”
“左不過,肅清朝局罷了。”
顧梓恆因為他的話,再一次聚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