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其實,我知道有些情況是我們無法控制的,尤其是像他那樣嚴重的傷勢。”
“所以,您是否可以接受,即使您盡了全力,結果也不一定總是如我們所願?”我溫和地問道。
她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我明白您的意思。我需要學會接受有些事情是我無法控制的。”
“是的,接受這一點可以幫助您減少自責和痛苦。”我說道,“接下來,我們可以嘗試用更積極的方式來回顧這些經歷。比如,您可以告訴自己,‘我盡了全力,我為患者提供了最好的護理’。”
她露出了一絲微笑:“這聽起來比一直自責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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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治療:創傷的整合
第四次治療時,李護士的情緒已經明顯好轉。她穿著一件米色的外套,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許多。
“最近您的睡眠和情緒有沒有改善?”我問道。
她點了點頭:“噩夢少了很多,醒來後也不會那麼恐懼了。我試著用我們之前討論的方法來調整自己的想法,感覺輕鬆了不少。”
“這很好。”我微笑道,“今天我們可以嘗試進一步整合這些創傷記憶。您願意和我一起回顧那位年輕患者的經歷嗎?”
她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請閉上眼睛,回想當時的場景。”我輕聲說道,“試著用您現在的心態去看待它,告訴自己,‘我盡了全力,我為患者提供了最好的護理’。”
她閉上眼睛,呼吸逐漸平穩下來。過了一會兒,她睜開眼睛,眼中多了一絲釋然。
“我感覺好多了。”她說道,“雖然那段經歷依然讓我感到難過,但我不再那麼自責了。”
“這就是整合創傷的過程。”我解釋道,“透過重新審視這些經歷,我們可以將它們納入我們的生命故事中,而不是讓它們一直困擾我們。”
她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謝謝您,張醫生。我感覺自己終於可以繼續前進了。”
“這是您自己的努力。”我微笑道,“我只是引導您找到了正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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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李護士的治療讓我深刻體會到,創傷後應激障礙不僅僅是一種心理疾病,更是一種對生命意義的挑戰。透過精神分析法和認知行為理論的結合,我們幫助她重新審視了自己的經歷,找到了內心的平靜。
教堂的鐘聲再次響起,我站在窗前,看著夕陽下的上海,心中充滿了對生命的敬畏。每一個靈魂都有重生的可能,只要我們願意去傾聽、去理解、去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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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