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披風和長髮,他像一棵屹立在山中孤零零的樹。
陳吉祥在黑暗中哭了一夜,想到容瑾在等她,眼淚就止不住地滾落,直到精疲力竭地睡著了。
翌日,破曉。
她獨自一人在晨光中睜開眼眸。
一個時辰後,她在視窗看到議政廳門口聚滿了文武大臣,於是她轉身來到佐鳴宇的臥房門口等待。
不多時,他走出臥房,穿鈷藍色秀金的長衣,頭髮整齊的披在身後,眉眼如畫,儒雅俊秀。
他看到陳吉祥略微有些吃驚,但是很快掩飾過去。
“怎麼了?”他問。
“你為什麼騙我說華玦昨晚回來?”她說。
他眼眸轉向別處:“我沒有騙你,的確是那麼安排的,你可以去問安排日程的軍士。”
陳吉祥沒有再質疑他,而是聲音顫抖地說:“你知道我多久沒有見過容瑾了?”
佐鳴宇看著她通紅的眼眸,心痛不已,他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臉,被陳吉祥冷漠地躲開了。
她對他眯起眼眸,咬牙切齒:“我和容瑾那麼信任你,你卻這麼騙我!”
佐鳴宇的長眉微微顫動,眼眸中有水光,他沒有再說什麼,默默轉身去樓梯。
陳吉祥在他身後說:“要是我今晚去你那,你是不是能安排我見容瑾?”她的語氣揶揄冰冷。
佐鳴宇站住了,他沒有回頭,只覺得心在流血,吉祥對他毫無雜念的信任和依賴沒有了,淚水滑下他的臉頰,他默默從樓梯走下去。
陳吉祥無處疏解她的怨氣,她衝到一樓,一把推開阿吉茲的病房,連門都沒關,跪在地上,趴在床邊失聲痛哭。
阿吉茲嚇了一跳,他趕緊起身張望了一下關好門,然後小心翼翼蹲下身問她:“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