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科一到位,便老神在在的站定,只是甩出這樣一句話。丞相長史和丞相的住所隔街相望,丞相府的動靜,丞相長史必然是一清二楚的。
“沈長史,您說話別大喘氣啊,你的意思是,今個這早朝,和國師有關?”一旁的官員們來了興趣,你一嘴我一句的叫喚。
“我就知道,老國師去年病倒好幾次了,這深秋寒意最是傷人,昨天天色大變,必然是老國師出事了。”
“你這嘴裡就不能出點好話,盼著點國師好不行嗎?”
“話是這麼說,但誰都知道老國師已經沒多少日子了,無非就是早點晚點。”
“老國師也是前朝遺老了,按當年羅慕路斯人定下的規矩,萬騎軍、臥龍閣這些特殊的存在都是要被取消的,臥龍閣的人手都被遣散了,只有國師的位置不知道為什麼還留了下來,要真是老國師仙逝,以後還有沒有國師都不好說。”
“老國師有個弟子來著?誰有印象?”
“是個小姑娘,才十三四歲,是老國師撿回來的孤兒,老國師一走,這孩子恐怕就要被趕出宮去當流民咯。”
“可憐哦,可憐”
“劉大人倒是慈悲心懷,若當真覺得芸兒姑娘可憐,不若收養為義女如何?”突然,一個陰冷尖銳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
眾人一驚,紛紛回頭看去,只見一位文人打扮,白衣錦繡的中年男子,他身邊則是一名宦官模樣的,這宦官正不懷好意地掃視著剛才還在竊竊私語的眾人。
劉大人故作姿態,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賠著笑道:“參見司徒丞相,參見賈公公,賈公公言重了,下官雖有些微善心,但自家生活已是勉強,何德何能收養少國師,公公莫要折煞下官。”
這賈公公可是陛下身邊的紅人,時常出入養心殿,也就是陛下的居所,可不能得罪。
文臣、武將、宦官,向來是朝堂之上的三方勢力,歷朝歷代,三方勢力衝突不休,這就是封建王朝權力鬥爭最直觀的表現。
賈公公體格消瘦,擰巴著腰,掐著蘭花指,一個白眼,真有些弱柳扶風的感覺:“誒呦,剛剛還說國師之位不保,現在又張口就是少國師了?劉大人這臉變得比咱家翻書都快。真不要?劉大人可不要後悔哦,咱家告訴你們這些有眼無珠的,陛下對芸兒姑娘可是:()我打羅馬?真的假的?